宫子羽听了这句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云为衫。
云家下人认不出她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
宫尚角冷冷的声线逼压过来
宫尚角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云为衫镇定下来,看向宫尚角,眼里竟微微涌起一些泪光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
云为衫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云为衫虽然表面镇定,但手心里已经全是虚汗
面前斜来一个人影,黑暗覆盖了她,云为衫心跳如鼓,咬紧牙关。宫尚角缓缓地走向她,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而他刚动,宫子羽也动了,不动声色地移动两步,挡在云为衫面前,护住她。
宫尚角停下脚步,他对宫子羽的行为有些不屑
宫尚角你紧张什么?
宫尚角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宫尚角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
宫尚角哦,对了,云姑娘,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手下已转达,说姑娘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有句话带给你,她说,你能够平安地进入宫家……
宫尚角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跟在羽公子的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云为衫只是眼含着泪,没有说话
宫子羽此事已经有结论了,云为衫的身份没问题。”
宫尚角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闻言意有所指地说道
宫子羽她们是没有问题,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宫子羽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皱起了眉头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目光却紧盯着宫远徵
宫子羽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跟他们也说一遍。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
贾管事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宫远徵怒斥
宫远徵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说完薅起贾管事的衣领,宫子羽抬手分开二人却不料被宫远徵一把推开
宫远徵是谁指使你栽赃我?说!
宫尚角远徵!
听到宫尚角的声音宫远徵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回来
兹事体大,花长老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花长老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唯唯诺诺地说
贾管事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万万不敢啊!长老明鉴。
宫远徵发现宫尚角沉默不语急忙向哥哥解释
宫远徵哥,我没做过!一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尚角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说完最后一句,宫尚角瞥了一眼宫子羽
宫子羽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可以。
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徵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