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这幅画放在画展上最显眼的位置吗?”
徐卓立对史今婵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史今婵不回答,反而问了徐卓立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徐卓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就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简笔涂鸦,能够放在画展正中央,确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这幅画是我的真实童年写照。”
“那个时候我只有七岁,父母工作忙,没有时间带我去游乐场。我就站在游乐场对面,一脸羡慕地看着别的小孩跟着他们父母进去玩。”
“回到家,我还是很难过,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等回屋就画了这幅画,没想到一直保存到现在。”
“这么说起来,这幅画也算是我画画的启蒙了吧?”
史今婵点点头,仿佛是自己在跟自己对话。在她心里,这幅画很稚嫩,但其中蕴含的深刻感情深刻,比旁边任何一幅画都要好。徐卓立一直静静听着,脸上有些动容,没想到还是那么活泼的女孩,却有一个无比孤独的童年。徐卓立望着史金婵说话时落寞地垂下双眼,心底充满怜惜,想出言安慰,可是史今婵却在这时突然转过头。
“徐先生,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您很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史今婵从事务所回来,老是想起徐卓立,总觉得徐卓立似曾相识,却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在哪见过徐卓立,并主动问起。史今婵是先紧盯徐卓立一会儿才开口的,被紧盯着的时,徐卓立有些紧张,面对史今婵,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一点也没有平时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样子。等到史今婵问完,他的心便开始怦怦直跳。
“史小姐,我们之前确实见过。”
“那还是我在大三的一场辩论赛上,我在台上担任正方四辩。您在观众席上加油,不过不是为我加油而已。”
徐卓立表情淡淡,可从他身侧忽紧握一秒又放开的双手,和事无巨细地讲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全过程。这都多少年了,想起来却又无比清晰,就知道史今婵在他心里很重要,重要到说话的尾音都在发颤。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徐卓立,那个法学系双绝之一。”
徐卓立一脸紧张地看着史金婵,史金婵在记忆里搜索,一下子对上号,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小嘴微张,温婉不再,倒有了之前活泼的影子。徐卓立听到史今婵认出自己,不管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只要史今婵能知道他是徐卓立,徐卓立就满心欣喜。他的眼角不自觉柔和,嘴上挂上微笑,双目无限期许。
“史小姐,你知道我啊?”
“嗯!”
“主要是学长在校园里太出名了,就算我不是法学院的,也知道学长你。”
徐卓立像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一样,一进华川政法大学法学系,就占据了鳌头,成绩榜上有名,辩论赛无往不利,在校网上很有名,整个大学都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