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一眼认出来

可是只是惊鸿一瞥，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徐卓立突然意味到这一点，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后来一个偶然，徐卓立才从别人嘴里知道那个在辩论赛上为宋天逸奋力叫喊加油的女孩，是隔壁美院的，那个女孩还有一个特别诗意的名字——史今婵。

史今婵不属于徐卓立，那个女孩不属于他。

徐卓立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没有为此付出什么无望的行动，只是把那个女孩与自己的青春埋葬在一起。然后徐卓立将自己更多的精力专注在学业上，最后在未来成为一代在圈内外有名的律师。他的气质更加清冷，但在多年后再次见到史今婵，就又变成那个夏天的辩论赛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史今婵？”

“嗯？”

“你认识我？”

八年的时光与流水而逝，大家都有了变化，史今婵的气质变得温婉，可能是多年画画熏陶下来的。可只见过史今婵一面的徐卓立，如今只通过背影，却能一眼认出来。他从事务所外，看到站在前台的史今婵，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地跑进来。史今婵一脸疑惑地回转身，眼里又夹杂着很多陌生。

“呐，徐律师，你与小婵认识啊？”

夏思思是事务所的前台，疑惑的眼神在徐卓立和史今婵之间来回打转，徐卓立听到了夏思思问他，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就慢慢停下脚步，稍稍稳住心神，才回答。

“嗯，我认识！”

“因为我们同是华川政法大学的。”

徐卓立不说我们认识，只说我认识。他就早就在八年前的那场辩论赛认识了史今婵，但他不确定史今婵是否认识他，不确定在史今婵的记忆里，是否有徐卓立的存在。

“哦，是这样吗？”

徐卓立紧盯着面前多久未见面的阳光与生机，待史今婵听到华川政法大学，刚才还在紧绷的身子，在一瞬间放松下来，低头一笑，是那样的温柔，胜却世间无数的凉羞。

徐卓立是真的喜欢史今婵，即使史今婵如今不像大学时的活泼，气质变得温婉，她一笑，徐卓立继续紧盯着史今婵，眼睛睁着老大。史今婵不知道，低头，又抬头，无比自然。

“思思，话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接着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小婵，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

史今婵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忙，转头跟夏思思告别。夏思思没有过多挽留，史今婵就转身对徐卓立微微一笑，就走了。这笑过于平淡，因为他们不熟。徐卓立嘴巴蠕动了几次，没有说话，只是面对史今婵背离的身影发愣。

“她是……来找你干什么？”

“哦，小婵是来给我送门票，她过几天在市中心有一个画展，邀请我去看。”

徐卓立好久才收回视线，转身走近前台，问夏思思史今婵到这的目的。心里存着一丝淡淡的希冀：有没有一种不可能的可能，史今婵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