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话的人多了,怎不见你评论,非要逮住一个张大人不放?”姜雪宁冷笑,“何况当日我是听说有人想背着别人波脏水,我这才看不过,按理来说,这要怪罪的不是我,而是你,尤大小姐吧。”
尤月顿时气的面目扭曲:“为何要怪我,我不过是想帮姚姑娘,这有什么错。”
“当然有错,”姜雪宁目光在几个伴读中扫视一圈,笑道,“我们仰止斋是什么地方,能来这里做公主伴读的,不算千里挑一,也是层层考核上来的,换句话说,我们能来这里,也就是一体的,对外的名号都叫公主伴读,你一个人说这句话,传到外面去就变成伴读中有人如此这般诬陷张大人,旁人听听也就算了,要是传到了姚大人的耳朵里……”
“够了!别说了!”姚惜腾的一下站起来,“姜二姑娘,如今你振振有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我告诉你,你得逞了,今后我也不是伴读了,也不用顾忌这身份了,有些话我还是得提醒你,出人头地并不见得是好事。你若喜欢张大人便去喜欢好了,我,不稀罕!”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宝樱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方妙:“怎么会这样啊。”
方妙摆弄着手中的龟壳,摇摇头。
其实她已经中卦象中算出今日会出事,没料到是这样的。
尤月冷嗤一声:“好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就算是姚姐姐不要的,你也未必能被张大人看上!”
“尤大姑娘,”薛姝见状,终于上前打断了她,“我们的确不该在人后非议张大人,再说,姜二姑娘也未曾说过,若姜二姑娘另有所喜,岂不是坏了她的事。”
尤月经一提醒,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点,的确是不能坏了姜二姑娘的好事。”
姜雪宁看了一眼姜雪蕙,姐妹俩都皱了皱眉头。
最近家里面一直在帮姜雪蕙相看合适的人家,尤月这话叫人难以琢磨。
“尤月,你不用绕着话说兴许我还能听明白你的意思。”
薛姝的引导很有问题,但要对付薛姝,她用不着在这仰止斋中。
其他伴读也都看向尤月,尤月和姜雪宁的关系谈不上融洽,又怎会知道这种私人的事。
尤月冷哼一声:“都看着我做什么,这不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吗?对吧,谢先生每日课毕,都会让姜二姑娘去文昭阁授课。”
方妙提醒道;‘我记得谢先生叫姜二姑娘去是为了教琴。’
“出宫这么大的事,为何只要谢先生一个人的批复就可以,连公主都不知情。”
周宝樱道:“听家里人说,我们进来的名单都是内务府审核的,谢先生应该也是有权的吧。”
“那称呼呢?”尤月豁出去了,“宁二,谢先生每次都这么叫她,这叫法好生奇怪,我们平日里不都是姜二姑娘的称呼,所以,这里面到底有何含义呢,姜二小姐,不妨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