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之“我在兴武卫当差,那平南王的徽记我见过太多次了。怎么会看错呢?”
周寅之“姑娘!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我理应上报的。”
周寅之“可这件事如果让国公知道的话!这燕家必遭难。”
周寅之“那我不仅得罪了姑娘!更是注定成为那被烹的犬牙。”
说着!周寅之就单膝跪地的向姜雪宁祈求道。
周寅之“所以姑娘!接下来周寅之该如何行事,还请您明示。”
姜雪宁“我!当不起周大人这个礼吧?”
周寅之一听就更急了!
周寅之“姑娘您就别耍着我玩儿了!周寅之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见此情景!姜雪宁本也没有打算鱼死网破,便淡淡开口道。
姜雪宁“诚如你所见!我想帮燕家,但我同你一样。都是小人!”
姜雪宁“小人以利而合本来也没什么!可别碍着我的路就好。”
姜雪宁“眼下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若是想取你性命也易如反掌。你信吗?”
周寅之“是!姑娘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侯府,就足以让我死上千百回了。”
姜雪宁“是这个道理!薛家许给你的,你未必有命去享。”
姜雪宁“况且你所见到的不过是徽记残片,这徽记的具体由来还不得而知。有怎可轻易下定论呢?”
姜雪宁“你只须知道!关于燕家出现平南王徽记之事,你烂在肚子里就好。”
周寅之“是!但是薛国公那边。我也需要回复一二的!”
姜雪宁“他们既然想要伪造就给他们燕侯爷的字帖搪塞过去就好!托一些时日先。”
周寅之“可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姜雪宁“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姜雪宁“你且将你查到的都告诉燕临,他也是时候该面对这残酷的一切了。”
周寅之“是!我一定听姑娘安排。”
而借故开溜的燕临在园子里竟撞见了谢危!当即上前问好。
燕临“先生?”
燕临“不知先生突然来访,学生失礼了。”
谢危“无妨!在你府中不必拘礼。”
说着!谢居安便将目光落在了院中的一颗枯树上。
谢危“眼下已是深秋!这树为何还不开花?”
燕临“哦!此树乃是我姑母未出嫁之时,亲手所植。”
燕临“可惜!二十年前姑母去世后,此树便叶片凋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开过花了。”
燕临“好似枯死一般!父亲牵挂,便一直将此树留在院中命下人细心呵护。”
燕临“只可惜!效果甚微。”
燕临的话令谢危如寒冰素裹的内心照入了一丝暖阳般温暖了一些!
燕临“对了!先生可是有事要寻家父?可是家父去了军营。恐会晚归!不如改日?”
谢危“无碍!你这身上怎么一股炭火味儿啊?可是在园中烤肉?”
燕临“是!失礼了!”
谢危“那谢某来得巧!说来,谢某多年未食野味。不知可否...打搅同餐?”
谢危这么问!燕临也不好意思拒绝。由此,三人变成了四人。
姜雪宁刚放下的心在看到谢居安出现之后又悬了起来!
“真是晦气!这谢危也不知是抽哪门子疯?平白来燕府做什么?”
“如今更是被他瞧见我与周寅之一道!不知又要扯出什么麻烦来!”
姜雪宁现在是坐立难安!反观燕临倒是吃的挺好,还时不时将自己试过味儿的烤肉重新拿一串新的递到姜雪宁面前。惹得姜雪宁无奈叹气!
“祖宗!你还有心思吃啊?赶紧把谢危弄走先吧!又不是多相熟的关系。干嘛要做一桌子吃饭啊?”
现在的姜雪宁还不知!日后他们可都要日日在一起块儿吃饭。
周寅之看着这幅场面!便也开始寻借口离开。
周寅之“世子!我看这肉也不多了,我去厨房再给你们拿一点啊。很快!很快!”
说着!也不等燕临做出反应就开始掉头跑,徒留下更加气不顺的姜雪宁了。
“狗东西啊!刚刚还一口一个姑娘,别提多尊敬了。现在一看见谢居安就独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