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知道他入京便翻墙进姜家的事,狠狠打了他一顿,好在他并不是什么体弱的,不过两日便好了。
他本想去找宁宁的,可今日宁宁竟主动来找他了,他将一同在宫中学书的临孜王沈玠介绍给了宁宁。
不过宁宁同他们一起时却是扮了男子模样的,可瞧着宁宁同沈玠一起,他还有几分不舒服。
日后不叫沈玠一起玩了。
将近半年之久,他虽总去找宁宁,却从未见过那姜三姑娘的真面目,每每唯见她的衣角,或是背影。
罢了,不见就不见。
他已经有宁宁了。
木芙蓉花又开了,这花太密了,总瞧不见树下的人,只隐隐约约瞧见缝隙中露出那人的一角衣裳来。
宁宁有件很像的,应当是宁宁。
他叫了一声,却见那人从树下的躺椅中站起来,几分慌张,怯弱地瞧着他。
一时间他竟愣了片刻。
竟然不是宁宁。
只这姑娘肤色白皙,如同那落下的雪一般,唇不点而红,精致的如同他曾瞧见的一个瓷娃娃似的。
且这姑娘又一副怕生模样。
果真是个应当叫人捧在手心中好好待着的瓷娃娃。
他忙连声说着对不起,可那姑娘却只微微点头后,便几分胆怯地后退几步。
还好他方才没直接从那树上跃下,不然岂不是将这姑娘吓坏了,他可不想再挨父亲一顿打。
正正好宁宁从屋子里出来,他高高兴兴地迎上去,再转过头,已不见那三姑娘的影子。
那三姑娘长什么样子来着?
他竟忘得这般的快。
出门想要去找沈玠谈一谈学业上之事,可方才过长街竟又瞧见那行善的姑娘,只远远瞧见一个侧脸来。
好似十分眼熟。
到底眼熟在哪里,他却想不出来,应当与从前施粥的是同一个,这姑娘倒是心善,他唤了小厮去给了些银子分给了那些难民。
从前不怎么见到这姜姑娘,如今倒是日日见了。
她总一副怕生的模样,缩在角落里瞧着他与宁宁,有时他想着叫上那三姑娘一起,可转过头便瞧见宁宁似乎不太开心。
罢了,宁宁高兴最重要。
他也不愿宁宁同沈玠来往,若宁宁同他是一样的,那么宁宁应当也喜欢他才对。
转眼间,他同宁宁相处了四年。
每一日,他都只觉得更加喜欢宁宁几分。
可宁宁不是说着重阳节谁家的宴请都不去么,竟然又偷偷去了清远伯府,当真是个小骗子。
随宁宁一同去后院,却瞧见那姜三姑娘与谢先生在一处,谢先生这般不喜与人往来的竟也会参加宴席,还是同这位姜三姑娘在一处。
或许,谢先生也偷偷做了她的先生?
要选公主伴读了,他知宁宁肯定想要入宫去的,便托了公主,要她一定要选上宁宁。
伴读的名单下来了,果然有宁宁,不过竟然还有那位姜三姑娘,想必也有人有私心要姜三姑娘去的吧。
罢了,不想这些。
宁宁入宫还要学琴艺,没把称手的琴怎么行,他要带宁宁去买把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