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安踏出家门的瞬间,在另一个角落,墨怀仁正悠然地品着一杯刚泡好的香茗,突然间,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打断了室内的宁静。下人恭敬地站在门外,轻声传达了墨怀安已经启程的消息。
墨怀仁出去了?
墨怀仁的眉头微微皱起,如同淡淡的山峰,凝结着几丝深思。他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室内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目光缓缓抬起,穿越过屋角的缕缕轻烟,直视着传话人的双眼。
跑龙套传话人:【恭敬拱手】回蜀王,奴婢亲眼看着的。
墨怀仁略略沉吟,突然轻轻一笑,拍拍手
墨怀仁皇兄初来乍到,对这里定然不熟悉,又怎好叫他独自出去?
墨怀仁笑着看向身边人
墨怀仁备轿,本王自然要陪同的。
而墨怀仁所目睹的,“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少女的脸颊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羞涩地低垂着头,眼波流转,带着李清照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欲语还休。
而他的皇兄目光柔和似水,深情地凝望着少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郎有情妾有意,情意绵绵,令人陶醉。
这一幕看得墨怀仁心中暗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半。沉溺美色?正中下怀。
墨怀仁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他朝旁边悄然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站在他身旁的人立刻会意,那人心思敏捷,眼神闪烁了一下,便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随后,目光只在景月舒身上多停留了几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墨怀仁(大笑上前)皇兄这是觅得佳人了?
景月舒(装作吃惊)公子……(马上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无礼,求皇上饶恕。
景月舒微微垂下眼眸,心中默默地默念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坚定与狡黠。只要自己装得再真一点,再像一点,或许就能成功骗过墨怀仁。
墨怀安装作责怪的看了墨怀仁一眼,马上扶起景月舒,浅浅一笑。
墨怀安姑娘不必拘礼,只当我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就好。
景月舒(摇头)民女不敢
墨怀安姑娘再这样,朕就生气了!
景月舒这才红着脸应下,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既明媚又含蓄。只是低头那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与狡黠。这一瞬间自然没逃脱墨怀仁的眼睛,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唇角上扬。
就在景月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演技足以蒙蔽墨怀仁之际,刚才离去的心腹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现场。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显然是已经迅速查清了景月舒的底细。他轻轻地靠近墨怀仁,耳语一番,将所查到的信息禀报。
趁着这个间隙,景月舒微微侧身,装作整理发鬓,巧妙地避开了墨怀仁的视线,同时微微点头,与墨怀安交换了一个短暂而隐秘的眼神。
景月舒心中暗想,墨怀安毕竟是皇帝,权谋手段高深莫测,给她捏造一个身份来应付墨怀仁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她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深的理解,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但即便是棋子,她也要扮演得完美无瑕,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和计划的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