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无良媒体,耿余的心早就无愧疚之意了,所以当一个人给了他一笔钱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虽然不明白一个普通 B有什么好挖掘的,但一千万的钱呀,不要是白痴。
快要元旦了,这会儿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刻之一,打完这场攻坚战就会放假了,今年出了点小意外,一个今年刚大爆的明星,由于招惹了一个大人物,快要被封杀,听闻贺莲也有这项行业便找上来。
所谓大人物是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权力正好能掐死这个明星,毕竟明星每年都有大爆的,少他一个不少。
“你不想被封杀,不该让你公司对接吗?”贺兰青一听就坏对劲,这个明星话漏洞太大了,他们公司接明星的业务没错,但并不是什么身份都找上来,听谁说的?
明星是个混血美人,浅棕色头发和蓝色眼睛,配上那张脸,整个小白花气质,楚楚动人,说话声也令人怜惜,“可我们公司都惹不起他。”
让贺兰青无语了,既然你们公司都惹不起,那你怎么招上的,结合前面所述,大体就是被那大人物看上了,心甘情愿当了小情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要封杀他,要真那么简单,用找他们?
“请葛先生,请您完整的告诉我,不然就清人了。”被这么一吼,葛云松也怂了,想着早晚都要说,那说吧,不然自己也没救了。
扭捏半天才开口,“这些事不会告诉别人吧?”贺兰青点了点头。
“其实是我勾搭上那人的老公了。”说完抬头瞄了瞄,脸无表情的贺兰青,但此时本人的思绪立马飞去了八卦,噢,那件事的另一主人公是你呀,封杀还不知足,你再蹦哒两下,竹惠丰弄你身败名张都是轻的,毕竟他前夫都进牢了。
“那个啥,葛大哥!”这个称呼弄傻了葛云松,“怎么了?”“就是呢,这所谓的封杀也没那么长时间,忍忍就过了。”
“小贺总!”然后就被赶出去。
但也不走,就坐在大厅候客位上,“行了,我去看看。”林如钰担下这个重任:“请问,这位先生,到底有什么难题?”见是个 B,葛云松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再加吐刚才他没见这个 B,以为是隔壁公司员工。
便亲切开口说了起来。“哎,那些 A真是不可理喻,还有那些O,真是够有病,”嗯......“想打断这话,但弊了一肚子气的人,显然不会停嘴。
“一个O把我指使着跟条狗一般,不就是跟他老公多说了两句嘛,一个只知哄人开心的软饭男( A),用着吗?”不是哥,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轰轰别人丈夫的原因吧。
随口劝几句,便回公司了,未站稳被白霂冰拽进了贺总办公室,一进去搭眼一瞧,呦都在。
贺裕珠:“别搭理,具体就是,那姓葛的,想勾搭竹惠丰,发现竹惠丰是一个O,但人家从来没隐瞒性别,就发现惠竹的前夫长的也不错,他觉得自己跟那个 A搅在一起,可以让惠丰明白自己的错,就是个神经病,自我意识过剩。”
简单来说,别搭理,“他怎么知道我们公司的?”贺兰青抢先开口:“那小白脸说的呗,竹惠什么都好,但太信任那小白脸了,甚至一些混娱乐圈的,还以为竹惠丰是被包养的小情人呢。”
耿余今天守了贺莲一天,到傍晚时发现,葛云松这个小明星居然从那出来,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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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在葛云松急得不行之际,有人找上了他,对面的女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妇,但脸色不好,另一个人,则是圈里人皆知的无良媒体耿余。
贵妇人推过来一张照片,他一看是前几天在候客位见的那个员工,有什么么联系?“这照片上的人叫林如钰,是个 B,重点大学的高材生,现在跟我儿子在一起。”
豪门贵胄和凤凰男,虐恋深情,他就是那炮灰反派呗,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看这贵妇长相不错,她儿子......
“别瞎想!”一直未开口的耿余,大声喝出,打断了葛云松浮想联翩,让他有些思春脸受到惊讶后,差点扭曲起来,许雪莱见他这样想:果然又是个蠢货,“那个 B,在高中时,曾勾引过别人的男朋友。”
不是那样清冷长相的美人用勾搭别人?还未疑惑完,耿余立马调出那些视频,“你的任务就是让大家相信,那个B就是一个脚踏多条船的凤凰男,明白吗?”
勾搭一个毫无用处的 B,不划算吧,“那夫人,我能有什么好处!”耿余立马递上一个合同,“你就装作是一朵小白花,不正好打消网友现在对你的怀疑吗?”
“这事违法吧?”许雪菜想比那个光只知道钱的耿余强一点,但她不傻怎么可能真让别人落下口舌,“这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我们只是拍一段视频。”
“算了吧夫人。”一弄不适合,自己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你是不是忘了,韩惠丰了!”“哈,老子乐意!!!”韩惠丰虽然恋爱脑但也不蠢,至少放了一条生路,若自己接了这事,那才是真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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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临近除夕时,许雪莱亲自找上门去,开门的是许久未见的儿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的脸色略发白,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儿子心里很郁闷。
“妈妈怎么来了?”心里一酸,“哪有这样问自己妈妈的呀?快过年了,也不回家。”语气很是抱怨。
便侧身让许雪菜进来,正巧林如钰端着菜出来,看那菜,表明两人过得不错,时隔一年再面两人都不自在,那孩子倒是越来越大方,做事也没有畏首畏脚的样子。
“阿姨一块来吃点?”她坐到沙发上,“不了,想跟如钰你单独谈谈。”白霂冰觉得心又痛了起来,本以为是由缓和余地,刚开口拦一下,便让林如钰推进了卧室。
沏了杯茶,“请。”许雪莱看着茶,是古树红茶,微微一笑,“这茶可不便宜呀。”自然知不贵,可对于,“阿姨,虽无法跟您家比,但我也月收入近八千呢,不至于买不起,这类茶。”
没想到这招不管用了,微微直了下身子,也不谈病情了,就谈个最直接的问题,“万一以后你们的孩子?”“现代医疗那么发达,我相信可以提前预防。”
“怎么你是在讽刺我当年医疗水平不行,害的白霂冰得病!”林如钰不明白是如何思维跳跃到这般,“阿姨,并不是.......”
“闭嘴!林如钰你听好了,必须离开我儿子,他以前那么乖那么听话,说话温温柔柔,行为也干净利索,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才会变成这样!”
“阿姨,他到底因为谁变成这样,你不比谁都楚吗?”
许雪莱梗住了,脑海之中浮现起了许多画面:“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为什么不信一见钟情呢,小霂冰。”“因为妈妈你就是日久生情呀。”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年商场,在餐厅里,“只要你喜欢,妈妈都支持。”
四年前亲口许下的诺言,早在自责中迷失了全部,当疼爱成了执念,爱护成了控制,还有转机吗?
许雪莱起身,走到林如钰旁,弯下腰,死死盯着他,“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还有的大能耐。”
白霂冰冲了出来,拉住许雪莱的手,“妈妈。”她回头见自己家孩子哭红了眼圈,心里的泛酸更抑制不住,第二次了,都第二次哭成这样了。
她挣开了,转身乘电梯下楼,上车里,见孩子还站在街道上,妈妈是不是真的错了?示意司机开车。
外面的风又吹起来,两旁的树上还有未掉落得叶子,吹得哗哗作响,林如钰给白霂冰擦了下泪。
她拿起手机,耿余不用拍了,钱照样给你。
答案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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