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格榕成功震惊全国的林栩,格榕第一年开放招生,就招到一个S级O,学的还是生物化工,社会上绝大多数O是选教育与社会类的,像生化则是AB居多,随着教盲改革O又整体趋势不变前提下,来了个去格榕,选生物化工,又是个S级,多方面综合直接上了顶流。
然后就会发现,这个O是真牛,居然敢双修学位,这可是大一,这已经不是性别的事情了,是脑子的事了,不少人纷纷表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是智商。
对于网上的轰轰闹闹,本人是不知情的,现在那个让大家羡慕的人,正在跟哥哥撒娇。
林栩一把推开坐在他哥旁边的白霂冰,同时还抢走了,对方手里的玩偶,一副山大王的样子坐在林如钰身上。
白霂冰对此表示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哥哥,你看看他!”他只想说都给我滚一边去,“来我们学校干什么?”弊了半天,终于问出来,“哥你知道,我有多可怜吗,那群人快把我当成神了,太吓人了!”口气是颤音,但脸上的骄傲是藏不住的。
沉默是金,是今晚的康桥,两人的无语,把林栩给气笑了,“行了行了,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对不住,我走!”刚走没两步,就被喊住了,以为是良心发现,但实际却是:“我的大番茄!”转身扔到了某人身上,“滚!”
--------
这天刚进教室,一群人围着他桌子,十分疑惑的走过去,“这干什么呢?”几人瞬间让开,他看见了桌子上的玫瑰花,还粘着水滴,颜色很娇艳,是一束不错的花,但就是有些说不出的廉价感。
玫瑰花是示爱之花,这两年天天跟花打交道,自然比谁都清楚,他果断拿起花来,扔到垃圾桶去,自己没有义务收,更没有义务找到这个人,扔了是最好的回应。
直到多年后才知道是他送的花,才明白为什么是爱当初的自己。
中午这事在工商学院小范围传开了,大家都很好奇是谁敢撬他们的墙角,而且送的是红玫瑰,没记错的话,林如钰不喜欢玫瑰花,尤其是红玫瑰,这真的是喜欢不是挑衅吗?
当事人还在秀禾池加紧练习英语,六级口语近在眼前,白霂冰则拿着电脑,正在暴躁式核对信息,本来认真投入的林如钰被对方叭叭作响的键盘,弄得不敢大声读,到后面连默读都怂了。
对方也疑惑上了,怎么读着读着没声音了,停下打键盘的手,抬头互相对视,沉默无言,白霂冰平复一下心情,“我先不核对信息了,陪你练习口语。”
林如钰把口语练习递给对方,一副要受老师批评的模样站着,没练习直接开口问,让他愣在了原地,心里想着刚才他说得啥?我也没落下?
只好嗑嗑绊绊开口,好歹是回答对了,之后互问互答了半个多小时,这过程差点急死他,见他差不多了,白霂冰让他先做着题,自己要去交报告,陪不了他了。
两人吃完午饭后,就分开了,林如钰拿着东西往图书馆去,在经过旷远湖时,碰到了早该遇见的陆思如,对方拦住了他,“有什么事吗?”其实心里不是想把关系弄得太熟,觉得没有必要,但对方总致力于与自己聊天之类的,想拒绝但又不行,问得也只是学习上的事。
“林学长!”他只能回头:“怎么了?”对方倒是笑得很开心:“看,我终于叫上学长了。”想要抱他,被推开了,“不太适合,昂。”也不说什么只是傻笑着,挠了挠头,见他表情不算多好:“忘记了,学长有男朋友了。”“我还要去图书馆,不聊了。”在心里想不是因为有没有男朋友,而是陆思如太不对劲了。
对方也跟上自己去图书馆,“嗯?”“噢,学长我也要准备四级考试。”他还能怎么办,毕竟图书馆也不是自己开的,想虽然陆思如没有什么边界感,但在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来安慰自己。
“学长,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我以为我们关系不错,算半个朋友呢?”见他真的伤心了,让他反而不好意思,对于对方来说认为了快一年,又当过一段时间的家教,确实算上半个朋友,虽然自己是不想与他过熟,但好像刚才是有些过分了,不该这么摆脸的,显得无理取闹了,真不让他跟着,好声好气不就行了吗,哎,现在弄成这样。
“别伤心了,我只单纯觉得咱们没有那么熟,你有点过界,弄得我不太舒坦,不是故意的摆脸。”“也怪我,总下意识认为学长是自己以前的好哥们,过于没数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待了两个多小时,临走时陆思如传来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密竹行已远,子规啼更深。绿池芳草气,闲斋春树阴。晴蝶飘兰径,游蜂绕花心。不遇君携手,谁复此幽寻。(唐。韦应物)是讲友谊的诗,看来是真想做朋友,那试试吧。
到了晚上,跟白霂冰视频后,徐云风把他叫到床前,神秘问:“今天那学弟是谁?”什么玩意居然传开了,“之前的学生。”
又过了几天
“如钰,翻翻你书包里,有没有挡案袋一类的东西!”听见这么急躁的声音,立马翻看书包,找了找果然有,“我现在去3号教学楼!”挂断了电话,一路小跑。
小雪莲花在想我迟早有一天会辞职,昨天上午经历了三天,核对了无数次的挡案终于弄完,然后不要电子版,要纸质版,他又在晚上快10点印上,好不容易才弄完,第二天在秀禾池晨读时,装错了书包,直到现在开会了才发现。
烦躁的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那气压低的,都不敢招惹,会长表示再也不把这类活给他了,心脏不好的人真担不住,看现在是他的错误,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说。
“你别生气呀,反正原件在电脑里。”白霂冰也明白是自己的错,一直在平复情绪,可心悸的实在厉害,所以人都以为他在生气,扶着桌子坐在讲台上了,抱着自己。
林如钰开打门,就看见了这么刺激的一幕,立马招呼人拿白霂冰的书包,给对方喂上了药,“档案文件!”放下后,蹲下来看小祖宗。
吃了药也缓过来不少,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示意大家别担心,“等我半个小时,行吗?”林如钰还想说什么,让他制止了,在走廊上焦急等着。
这个月才过半,就第两次犯病了,以前两月一次还不可能,但现在不仅次数多了,强度也加大,等白霂冰开完会出来,跟同学们说没有事之类的话,他站在一旁看起,对方顶着惨白的脸说没事,一阵阵心疼,也不知道一会儿张口是关心,还是像以前一样,明明很不舒服,还要忍着,不能治疗的病,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靠药硬撑,自己光看着,就很烦躁了,小雪莲花怎么忍住的。
两人吃完晚饭时,对方就眼圈泛红,把菜拨来拨去,也没吃几口,果不其然吃完后,白霂冰拉他去了小花园里,在前往的路上,就有了隐约哭声,等到了地方,坐在长椅上抱住他,然后就开始哭,那种无声的哭,令人更加崩溃与绝望,对没有。方哭得满脸是泪,问他:“为什么?”是呀,为什么?白霂冰得这么严重的病,光心脏病就这么折磨人,更何况其他方面的并发症。
从天边红霞到星辰罗列,小雪莲花才哭完,像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样开口:“我…不知道…今天会犯病…是真的不知道呀!”现他情绪又要上头,林如钰抓住他的手:“不怪你,所以不要再抓自己了,好吗?”
两人以这个姿势对视了会儿,他才把气喘匀,靠在小木槿花上,跟对方说“我困了。”
或许是单纯的困,也可能是…但无论是那种白霂冰也不会放手。
第1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