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里,燕临得知姜雪安醒来的消息,急冲冲地往姜府走。
少年到时,她刚喝下一碗“朴实无华”的白粥。
她看着他,嫣然一笑,“你来了!”
又注意到少年额上冒出的一层薄汗,又说道:“你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拍了拍自己榻上的空地,对他说道:“过来坐!”声音轻飘飘的。
燕临坐在了她身旁,看着他抬起的手又放下,想抱自己又不敢抱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他现在这呆呆愣愣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姜雪安钻进了他的怀里,“抱抱!”
“我已经好多了,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只是抱一下而已,我又不是那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掉了。”
“安安!”少年把头埋进她的颈肩,声音里满是眷念和担忧。
“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知道!”用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在心里默默思考:到底要不要把梦中发生的一切告诉燕临呢?
这其中的真假她也不知道,可前世这种东西听上去就玄之又玄,她也不知道他会信几分。
还是告诉他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当真是这样,也好早做打算。
“阿临,我想同你说件事情!”眉眼之间染上了几分郑重之意
瞧她这认真的模样,燕临也正颜道:“何事?”
“勇毅侯府是否与平南王逆党有联系?”
“安安!”燕临的眼里浮现起惊讶。
“阿临,你听我说。”
“我这次生病期间做了一个梦,梦见勇毅侯府被诬陷说与平南王逆党有染。”
“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想着与你说一声。”
“我知道了,我信你!”燕临握着姜雪安的手说道。
因为,在来姜府之前,他刚好和周寅之见了面。
从他口中得知,圣上最近在派锦衣卫调查勇毅侯府。
而周寅之的调查结果是:他的父亲的确与平南王一党的余孽有书信往来。
这一消息刚好与安安的梦相照应。
少年的眉上染上了几分焦急之意,姜雪安又怎会不知,“你既有事便先回去吧!”
“抽空再来看我也是一样的。”
“那我就先走了!”
“照顾好自己!”他现下心里装着事,想着回去好好与父亲商讨一番,也不便久留。
少年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醇厚的酒香与菜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在这潮湿的空气里漫散开去。
燕牧站在镂花雕窗之前,望着自家妹妹种下的树,眼底是无限的思念。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唉!
见燕临进来,他落寞的脸上才浮现起几丝笑意。
“父亲!”
“我儿怎么来了?可是知道为父这新开了一坛好酒,无人作陪,特意前来?”
说着,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卷宣纸,交到燕临手上。
“这是什么?”少年看着手里的宣纸,不明所以。
“打开看看就这样了!”
燕临一打开,瞧见上面列出的物品就知道这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