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安哭的小鼻尖都红了。
这可把燕临心疼坏了。
“哎呀,我的乖乖!”燕临连忙把人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道。
“安安,不哭!”
“是哥哥错了,是哥哥手贱!”
“哥哥给安安道歉好不好?”
“对不起呀,安安。”
“你就原谅哥哥这次好不好?”
最后还是燕夫人出马,才把号啕大哭的姜雪安哄好。
事后燕夫人还教训燕临,揪着小少年的耳朵:“你说说你,手贱什么?”
“娘,轻点!疼啊!”
“我就是一时手痒,觉得那小啾啾还挺可爱的,没忍住戳了一下。”
“你就是欠收拾!”好端端的,弄乱了别人小姑娘的发髻。
......
他的阿娘啊,见不得安安受一点儿委屈,哪怕是他这个亲儿子也不行。
可惜啊,阿娘没法亲眼看见自己娶安安进门了。
......
和燕临在院子里腻歪了好一阵,姜雪安才慢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屋里。
本来一切都好好,谁知道只是回来休息了一晚上,姜雪安就病倒了。
这病也是来的莫名其妙。
昨日里还活蹦乱跳的人儿,今日里便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大夫给姜雪安诊脉以后得出结论。
“那我儿为何还不醒?”姜伯游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论,可是姜雪安就是不见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这......老夫也不太清楚!”这话一出,大夫都不好意思看姜伯游的眼睛。
可是,观三小姐的脉象,真的并无异常啊!
就是比旁人虚弱了几分,这也合理,毕竟刚刚才病了一场。
至于她为何还不醒来,大夫也是真的不清楚啊!
姜伯游:庸医!庸医!
“许是时候到了,小姐自然就醒来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大夫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罢了!”姜伯游摆摆手。
“多谢!”使眼神让常卓给大夫拿诊金。
常卓会意:“来,大夫你的诊金拿好!”
“我家小姐这段时间劳烦你多操心一二。”
“职责所在!”
.......
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情况,姜雪安尚不清楚。
眼前是勇毅侯府,府门前的台阶上是雨水和血水混成一片,哗啦啦地流淌着。
刺激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怎么了?
情景一换,燕世伯在堂前被人用长剑抹了脖子。
那喷涌的鲜血,溅了少年一脸。
燕临被锦衣卫按压在地上,苦苦挣扎。
看着自己敬重一生的父亲血溅当场,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的眼中爬上猩红,心里被恨意袭卷。
他的父亲啊,死在了他的冠礼之上。
想他勇毅侯府世代忠良,如今却被污蔑与叛贼有染。
一切来的太突然!
断断续续,姜雪安梦到了不少前世的事情。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心里一时堵的慌。
前世,她身死,他戍边,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吗?
冠礼啊,为何偏偏是他冠礼那一日。
她知道他有期待自己加冠那一日,可是终究是血色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