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不过就是躲在深山野林里的蛇虫鼠蚁,只会用卑鄙无耻的伎俩胁迫人为其命,而你云为衫这个不被认可的废物少主,蠢钝愚笨,就是江湖门派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有什么可骄傲的资本?”
地牢安静幽暗的环境下,只有水滴声与烛火声为伍,郑南衣嘴里每个嘲讽刺耳的字语,都清晰无比地落在云为衫耳里。
废物~蠢笨~这几个字如同索命的阴魂勾,勾动云为衫心底最难忘,最痛苦记忆。
“蠢货~云为衫我点竹英明一世,怎么生了你怎么一个愚蠢的女儿。”
“性格软糯,不堪大用,无锋怎么可能交到你手上,你就和你那个无用的爹一样~”
任务失败,母亲骂她的话语犹如耳畔魔音:“我不是,我不是~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你女儿,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只因为我不像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啊~”
云为衫脑子早就被药物折腾得失了理智,又被郑南衣屡次挑衅得怒不可及,对上郑南衣不屑鄙视的眼神,她心中那丝紧绷的理智终究不复存在了。
“郑南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一个被家族抛弃的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不过只是无锋手里的一颗弃子,你为什么不做好你的棋子……”
云为衫不顾一切地运力拂开郑南衣钳制她的双手,疯魔一般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言语间无尽地打击郑南衣。
然而郑南衣依旧嘲讽一笑,可可只在瞬间,她眼中又随即浮现泪花,立马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云为衫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害月长老,还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你为什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凄厉的声音,丝丝呐喊如同风雨悲鸣。
走在甬道里的人,听见这声音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向来冷静的角宫宫主,此时更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南衣~”
一群身着素衣的人匆匆走进来,便见郑南衣使出全身力气想要钳制住云为衫,似乎很努力地想将玉瓶子里的药给她灌进去。
可她身体仿佛虚弱到了极致,推拉之间,玉瓶子被云为衫打翻在地。
郑南衣瘦弱的手腕上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力气,反而被云为衫反手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小脸变色,力道松弛,让人看了不禁难受。
宫尚角嗜血的眸子一片猩红冷意,抽出怀中的匕首,想也不想地朝着掐住郑南衣脖子的云为衫扔去。
匕首扎入云为衫右侧胸腔,白色衣衫瞬间见血,她吃痛地放开了郑南衣。
宫尚角及时将跌落的郑南衣抱入怀中,控制不住地恼怒道:“不是让你待在房间好好休息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他看见她奄奄一息在云为衫手里无力挣扎的时候,整颗心脏几乎漏停。
宫尚角此刻才发现他原来如此害怕失去她,也因此才会气恼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对上她晶莹含着热泪的微红眸子和惨白脸颊上委屈巴巴受到惊吓的痛苦表情,想说她的话又收了回来。
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忍不住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待看清郑南衣纤白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红痕,宫尚角觉得自己刚才扎云为衫那刀,着实轻了些,既然云为衫想死,那他就大发善心送她一程。
“来人,即刻处死云为衫。”
“角公子~这~这是否要先禀报几位长老之后再做决定?”侍卫们迟疑地道。
“啪~”回话那个侍卫话音刚落,就挨了宫远徵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