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月长老亡故,同时涉及两宫新娘,尤其云为衫还是宫唤羽选中的,算是羽宫的人,若非情况特殊他们也不会通知还在后山的子羽。
毕竟三域试炼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退出,否则便视为放弃试炼,这要由宫子羽自己选择,同时也是给他的考验~
殿堂之上,两位长老面容悲痛,眼中锋芒如疾,此时他们对无锋的痛恨已经达到了顶峰。
接连失去执刃、少主和月宫长老,无锋气焰嚣张毫无顾忌收敛之势,又一次搅得宫门不得安宁~
若说上次生气是因为他们几人不故血脉亲人胡闹,那这次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糊弄过去的。
宫尚角和宫远徵顶着夜色赶到时,郑南衣和云为衫两人泾渭分明地跪在大殿之上,身后还跪着几个长老院跟过来的侍卫。
两个女子状态不一,前者面色柔弱地低头垂泪仿佛在为殇者哀逝悲痛,而另一个面色苍白宛若受了惊吓般呆愣着不动,眼神略有些空洞,神色慌乱惊恐。
宫尚角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站在郑南衣身后,宫远徵也默默地跟着,雾姬夫人见此情况隐晦地和云为衫对视了一眼,随即低下眼帘权衡利弊。
按计划,她今日只负责杀人运尸,其他方面则交由云为衫一人完成,所以最后事态发展究竟如何,她此时并不清楚。
事出突然,她和云为衫并没来得及对口,只是照如今的局势看来,并不太理想啊~
郑南衣并没有被直接关入地牢,那就说明此事很可能会生变故。
宫门见血,又有两人涉及此事当场被抓,今日注定有一个人要为此担责。
茗雾姬再次看了低头的云为衫一眼,这人最擅长扮演柔弱哭泣的百合花,即使她身居无锋高阶刺客多年,也未曾完全看清她的心思,此时她猜不透云为衫到底得手了没有。
若是让郑南衣逃脱了此局,那么危险的不是郑南衣,很可能是她了,那~云为衫就别怪她心狠。
她想活着见到自己的家人,那么月长老之死就一定要有人做她的替罪羊。
后山,月公子得到消息,已经赶来守在了月长老身边,为自己父亲收拾遗容后,他忍着悲痛匆匆步履走进殿堂,通红着的双眸显示了他的悲伤。
他从侍卫嘴里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和这二人脱不了干系,强压着悲伤坐立在玄椅上等待真相。
雪长老严肃的脸庞上压着无尽的怒火,心中怒意昂然而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与月长老之死有无关系。”
如擂鼓一般声音砸落在空寂无声的殿堂之上,任谁都被吓了一跳。
云为衫装作被惊吓的样子,用帕子掩着面,依旧是那副柔弱害怕的伪善面孔,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在她心里演绎了成千上万次。
领头的侍卫被众人紧盯着,开始战战兢兢讲出事情经过。
“月长老今日快用晚膳时,说有事出去一趟,不许我们跟着,随后不久我们便听见了有人喊救命,还大喊了一声月长老……”
今夜月色朦胧,竹林里不见灯火,其实他们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杀害月长老的真凶,他们到时人就发现人已经死了,实在分不清谁是杀人凶手。
“这么说,你们几人都没亲眼看见月长老被杀吗?”花长老面色难看,嗓音里还带着一点儿嘶哑地悲伤。
几个侍卫盯着几房热烈的视线,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即便如此,月长老死时,只有她们二人在,她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凶手,或者两个都是~”宫紫商擦了擦眼泪,表情略微凶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