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闻言面带忧愁,神情也有些自若悲伤:“临行前父亲原是和我仔细交代过的,只是我忧心母亲身体,又想到自己将要远行不能在她面前尽孝,没注意父亲的话语。”
云为衫目光隐晦地盯着郑南衣,没从她身上瞧出什么,心中那根弦绷得愈发紧了,她总感觉这位郑姑娘不像她表现出来这般柔弱无。
可她面容愁苦在,连说话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悲伤,不太像演出来的,难道她多心了吗?
“这倒是实在话,真是苦了郑姑娘,不过令母吉人自有天相,郑姑娘也别太担忧,好好准备宫门少主新娘待选,不辜负令母一翻心意才好。”
郑南衣听见这话脑中灵光一闪,来了,这才是云为衫来找她的真正目的吧!试探她对待选少主新娘的意愿,郑南衣敛了敛面上的愁绪,露出一丝小女儿娇态。
“云姑娘说笑了,爹爹之前和我说过,少主夫人日后会是宫门的执刃夫人,要协助执刃管理好宫门事务的,我虽跟着母亲学过一些管家之理,可宫门不是小家,我不行的。”
这话上官浅听着就不是那么顺心了,看着郑南衣那鬼斧神工的面容同样出言试探道。
“那姑娘喜欢谁呢?听闻宫门这次除了少主就只有角宫的宫二先生会选亲,姑娘喜欢他吗?”
“啊?那昨日那位羽公子呢?他不选亲吗?”
上官浅话才落下,郑南衣便出言询问,没回答上官浅的话,直接问自己想要的答案,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问完才觉得自己出言不对,脸上泛着点点红晕仿若迎着骄阳初绽玫瑰。
上官浅观察着郑南衣的面容,一时判断不了她话里的真假,纯净无害地微笑道。
“郑姑娘说得对,那位羽公子也成年了,可能也会选亲,看来郑姑娘选中他了”
郑南衣被戳穿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红晕轻轻泛开荡起一层光晕。
“哪有,我不过是觉得羽公子性情温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阿娘常和父亲说,我被她们宠坏了,性子娇蛮,日后我的夫君一定要脾气温柔包容些,我们才能相处得好。”
云为衫闻言暂放下戒心,她们这才刚进宫门,现在对人出手,容易被人盯上。
她不想这时候与郑南衣‘结仇’,拉过她的手拍了拍道:“令母不过是谦虚之言,我看郑姑娘温柔可人,未来的夫君怎么舍得凶你呢?”
“那就借云姐姐吉言了,嘶~”
“呀!郑姑娘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云为衫看着她手掌的红痕问道。
郑南衣见此下意识隐瞒了见到宫尚角的事,不然上官浅今日便会盯上她了。
“昨日匆匆忙忙,或是不小心在哪里被磕到了吧!要不是刚刚碰到我都没注意。”
“姑娘不是才从徵宫回来吗?怎么伤口没处理?”上官浅疑惑道。
“这~可能昨日太晚,伤痕在手心他们没发现吧!”
上官浅也没揪着不放,这不是什么重要事,伤口也不在她身上。
“这也是,男子没有女子细心,我哪里有些消痕的伤药,一会儿给姑娘拿些过来。”
“那就多谢上官姑娘了”郑南衣感激地到了谢,又给她们添了杯温水。
三人略坐了一会儿,聊了些闺中日常作息喜好,上官浅和云为衫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没坐多久便告辞回房了。
等她们走了,郑南衣才浅浅松了口气,辛好她刚才反应快,若是慢一步让上官浅误会,以她的性子,定会提前解除她这个威胁,真是每一步都是龙潭虎穴,一点儿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