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低头道歉,也不看雾姬夫人配不配,嘟嚷着小嘴,轻轻别过头去,一张小脸写满了不乐意,怎么都不愿意开口。
宫尚角看宫紫商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三位长老们也是一脸无奈,又不好开口,就把视线投向宫尚角,希望他劝一劝。
可宫尚角也不愿宫紫商低头受委屈,他的小姑娘就应该这样傲娇,不过还是得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便替她接过话道。
“月长老,紫商妹妹是女孩子脸皮薄,年纪也不大,说话失礼也情有可原,她已经知道错了,雾姬夫人是长辈,又一向宽容大度,应该不会和紫商妹妹一个晚辈计较吧!”
茗雾姬不是想要宫门承认她的身份吗?甚至不惜扯上老执刃,这回总没话说了吧!
雾姬夫人脸上刚刚扬起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住了,用得着的时候就是长辈,而且宫尚角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辈就要宽容大度吗?要是不原谅宫紫商,还成她的错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隐隐感觉到三位长老态度不对,也是向着宫紫商她们几个的,做人还是得识时务才行,而且这一局她不算输。
她勉强撑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角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和大小姐一个晚辈计较,只是大小姐和徵公子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不是每个长辈都像我一样……”
她话语里特意加重了‘晚辈’二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借着机会充当长辈,说教了宫紫商两人几句,要不是顾及三位长老在这里,宫紫商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雾姬夫人说教了一通话,见众人都没有反对,过足了长辈训小辈的隐,心里才舒服了些,可她没注意到旁边的云为衫,脸阴沉得能滴出墨水了。
“那上官浅呢?犯下错难道也不惩罚吗?”云为衫愤怒地质问道。
宫紫商刚刚小输了一局,居然被拿捏住了,心里正不服气呢?云为衫就一头撞上来,哼,正好新仇旧账和她一起算,今日要是让她们成功地罚了笎笎,她宫紫商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宫紫商挺起胸膛,如同一只将要上战场的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口辩驳。
“云姑娘怕是误会了,笎笎她自上次受伤后,就留在徵宫卧床养伤,至今还没有好全,怎么可能有精气神和你开这样的玩笑!”
停顿了一下又笑嘻嘻地继续道:“莫不是云姑娘你眼花看错了,上次防卫图和百草萃被盗,你们也认错人了。说起来你和笎笎还是一起进入宫门的,又在女客院落相处了一段时间,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对方才是呀!怎么两次都认错人了,下次可得注意点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笎笎一样能大度容人。”
好家伙,这是将雾姬夫人刚刚说教她的话,照意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宫远徵也添油加醋道:“这事我和徵宫大夫及侍女都可以作证,上官浅的伤至今没好,不可能跑去去设计伤你的。”
“你们睁眼说瞎话!上官浅分明早就好了,你们故意包庇她。”
三人吵作一团,三位长老也多少看出来了些,但是云为衫也不是什么善茬,现在他们对她印象不太好,就是个搅家精,把宫门关系搞得一团糟。
关键是云为衫除了一脸的伤痕,又拿不出其他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上官浅害她的。
徵宫或许有人看见了,甚至有的人还是上官浅的帮凶,但是商角徵三宫明显站在同一条线上,都护着上官浅,徵宫的人肯定不会帮云为衫作证,她更本就奈何不了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