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执刃和唤羽不幸走了,羽宫现在只剩下子羽这一条血脉,他们不承认子羽执刃的位置,夺走执刃令牌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欺负羽宫女眷,老执刃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三位长老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话说得可不是一般的重,宫门向来重规矩,不敬执刃可是大罪。
雾姬夫人还在继续:“三位长老,实在是徵宫的人欺人太甚,可怜的阿云,脸上的伤口快十余日了都没有好转,看着反而更严重了,这要是留了疤痕让她如何见人啊?”
几位长老有些无语,他们几个老头子也不太好与她一个妇人家在这里掰扯,只好安抚道:“既然这事涉及羽、徵两宫,那就将其它两宫宫主和云为衫姑娘一同请过来问话吧!总不能听你一人之言。”
雾姬夫人哭泣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一丝龟裂,踌躇地道。
“这… 三位长老,阿云的伤在脸上?她怎么好出来见人。而且这摆明是徵宫故意为难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不必要请其余两宫问话吧!”
雾姬夫人语气有些迟疑,这可超出了她和云为衫的计划。
花长老抬眸看了雾姬夫人一眼,自上次在执刃殿对质过后,他们几个对雾姬夫人的印象就有了一些转变。
再加上上次执刃令牌移交给长老院,他们几个就私下商量了一翻,为减少宫门挣执内患,以后凡是涉及两宫之人或事,不论大小,都会请四宫的宫主到场共同商议,不像之前那样由长老院直接判定,免得他们几个互相猜忌不成体统。
雾姬夫人也是以为今日这点儿小事,长老院会像以前一样,直接让徵宫重新派大夫医治云为衫,再限定好医治的期限。
然后她们再找人,传些似是而非的话出来,就可以盖棺定论,等流言不可控时,她们再出招,就可以引得长老院对徵宫不满,让徵宫以后见到他们羽宫就要低头。
却没想到这次长老院居然请三宫一同决断,要是有宫紫商和宫尚角在,这事怕是会生变。
想起那次在大殿上,宫紫商质问她时的眼神,雾姬夫人就觉得背脊发凉,于是她急忙开口试图阻止。
“三位长老,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徵宫大夫怠慢了,徵公子也还未及冠,可能有管理不当的地方,要不让徵宫重新派个大夫过了医治如何?”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越发肯定了请三宫决断的意见:“我看还是请三宫共同商量此事好些,免得平生嫌隙”
不一会儿,宫紫商和宫尚角兄弟俩就一同到了长老院,三人行过礼后站到另一旁的空地。
宫紫商斜了一眼对面眼眶微红,显然已经哭过的雾姬夫人,雾姬夫人掩面的动作一僵,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帕。
宫紫商眯眯眼,看来今日的事多半与她有关了,想起前些日子和笎笎说过的话,宫紫商心里就有了猜测,今日有好戏可以看了。
宫紫商眉眼嘴角弯了弯,心想笎笎动作倒快,这么快就让雾姬夫人她们哭诉到长老院了,倒是替她出了口气。
宫尚角看见宫紫商与雾姬夫人的小动作,正想问什么,就被外面传音侍卫的声音打断了。
“云姑娘到~”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回头就见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秀裙,面带黑纱的女子。
女子腰间的印花丝带,突显出那可以盈盈一握的细腰,长发一半用银簪挽起,一半披在脑后,如同坠落的黑天使。
宫尚角看见云为衫面纱蒙脸,就猜测今日多半是为了前些日子,上官浅整蛊云为衫的事,不过这么久了,云为衫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吗?
怪不得紫商刚才那幅表情,这是准备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