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出现在我的书桌里,我气不过,而且这两天我只和孙雨晴闹了不愉快,我猜是她搞的鬼,就想还治其身,都怪我叫了穆同学帮忙,我愿意担全责。”
南栀一字一句,慢声清晰地讲述实情。
但,话音刚落,她气势又上了来,同时傲然地说出自己的诉求:“宁老师,我也算是受害者吧,我也想知道这小东西是谁放进我书桌里玩的。”
宁老师被她的话堵得好不畅快,这些话说的是在理,但心里其实是很纠结的。
可班里内斗,她是很反感的,不由得也呛学生两句,“哼,还还治其身,就怕还错了人。”
孙雨晴闻言也有底气,按捺着得意,刻意委屈地要求:
“老师,我可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的,既然南栀同学承认了,那么她要当面在全班同学面前跟我赔罪道歉和赔偿精神损害费,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她这么有底气,当然是因为东西不是她亲手放进去的,也不是她拿来的东西,谁能证明是她搞的?
南栀看不得她这幅最是委屈的样子,好声提醒:
“孙同学,别着急,我还要等着知道是谁整蛊的我呢,到时候正好一起道歉和赔偿,不是更好,你说是吗?”
“闭嘴,这是你们斗嘴的地方吗?”宁老师严肃地呵斥。
目光转向还没说过一句话的文静女同学 “白书禾同学,你也有什么知道的?”
“是的,老师,我是听到孙雨晴和四班的王月雯同学谈论过南栀同学。”
她声音有些小,但说起话来并不胆怯,脸上还透着坚毅。
宁老师猛然盯着孙雨晴,“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们说了什么?”
“南栀同学刚转学来,四班的王月雯同学好奇,我就跟她说了一些南栀同学学习好的事情而已。”
孙雨晴又换了一副正派样子,说起话来不带心虚的。
宁老师皱眉,她极不想把别班的学生也牵扯出来,让同事看笑话就不好了。
而此时,白书禾拿出来一样东西,不做任何辩解,直接表明:“我把她们说的话录了下来!”
孙雨晴心里大骂一声不好,指尖掐紧在手心,不免有些紧张地先声夺人,“白书禾平白无故地将录音笔拿来学校,怕不是为了录一些见不得人的,对老师甚至学校不利的话吧?”
她确实被说得有点怕了,但还是壮着胆说实话,“我怕上课听不懂,拿来录一些老师讲课的内容,宁老师可以拿去检查。”
孙雨晴冷笑道:“呵呵,说得好听,那你干嘛录我跟同学说话,这是侵犯别人隐私。”
南栀转头过去,冷然看着她,帮怼:“谁对谁错,宁老师会判断,孙雨晴同学等着公正的结果就好,不要恐吓同学!”
“而且录音在法律方面,是用来取证的一种手段,并不需要征得别人同意,若是做事正派无错,录音根本就没有用。”
南栀的妈妈是法院公职人员,有些法律知识,她也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的。
“好了,安静!”宁老师再次呵斥,拿过录音笔,“到底怎样,听了录音再说!”
随后便将录音播放了出来。
王月雯:“雨晴,事情怎么样了,你想好怎么搞了吗?”
孙雨晴:“放心!他们弄好了,东西放书桌里了,就等着我们的新同学感受这大大的惊喜了。”
“今晚你动作快点,也来我们班看看。”
王月雯:“好,还是雨晴你做事在行!”
孙雨晴是紧咬着牙听完的,她想要出声辩解:“我……”
就被宁老师一记震慑的眼神丢了过去,“还不嫌丢人?还要我顺着这个事,叫同学一个接一个地过来问吗?”
南栀也不摆什么受害者的低姿态,虽说自损百八而损敌一千,但她心里也是畅快的,就是没想到牵连了穆同学,白书禾可能以后也是会被排挤。
她看了一眼这个小女生,随即又偷偷看了穆同学一眼,发现,穆同学好像在笑,虽然笑意很浅很浅!
宁老师当即拍板决定,“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三人都有错,就罚明日站着上课一天。”
孙雨晴还是有点不死心,“老师……”
宁老师瞪了她一眼 ,话说得更直白了,“孙雨晴,适可而止,别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了,且不说,这个事情就是你挑起的,捅出去好听吗?别平白连累了人。”
话,她是听进去了,却是像受了屈辱一般怨恨地低了头。
“白书禾同学,录音笔在学校还是尽量不用为好,咱们班的老师也是行业的佼佼者,讲课内容流出可不好,知道吗?待我检查完内容录音,再还给你。”
宁老师隐晦地提醒着她,“想要多学习些知识,还有很多办法,你的弱科是数学吧?正好南栀同学数学好,可以多跟她请教。”
“嗯,我知道了。”白书禾乖乖点头。
“你们三人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宁老师捏了捏太阳穴,向门口挥手,“回教室去吧,这件事不要往外说,都给烂在肚子里。”
“谢谢穆同学!”南栀走在他身旁,小声说着。
穆长陵头转向校园大道上,特意不去看她的眼睛,不太自然地冷淡道:“顺手罢了!”
南栀闻言,无声勾起嘴角,看来人也不是那么冷嘛!
白书禾回教室经过四班教室时,谢嘉屿就注意到了她。
而小女生也察觉他的目光,躲他似地低着头匆匆就走过去了。
而后,他才发现自家表妹跟着一个男生并肩而行,还说着话
他无声嗤笑,饶有兴趣地抱胸盯着两人,就是有那么一点气人,南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同在四班的王月雯,同时注视着几人的动态,心里窃喜,南栀勾搭男生的丑态被谢嘉屿撞见了。
“怎么样了?”
南栀才坐下,就被赵自在转头过来问八卦。
“很想知道?”
赵自在努力点头。
“哦!但是老师不让我说,你问问穆长陵同学说不说。”
她又是撑着脑袋,慵慵懒懒地侧目看向旁边人。
“得,那我不问了!”他哪里敢指望这尊冷神。
穆长陵仍是不言语,浅瞧了南栀一眼,又低眸看他的物理学术书籍。
事情这般结束,孙雨晴一晚都在怨恨地盯着南栀,连班里同学都看出来她们是结仇了。
但南栀并不过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