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师脸上止不住地笑,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同学们好了,安静,大家的欢迎热情,想必南栀同学定是感受到了,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就请南栀同学分享一些学习的心得,跟大家一起交流。”
“南栀同学先去位置上课吧,第二组最后面的空位就是了。”宁老师给她指了指位置方向。
南栀顺着看去,眼球微转到空位左边看去,正是穆长陵,欢愉之意顿时爬上眼眸,“嗯,谢谢宁老师,我这就去坐好!”
南栀即刻环抱着新书籍,从容地迈步朝着指定位置走去。
她是一个比较坦荡的女孩,该对别人表露的情绪,她都不会吝啬收敛住。
走入书桌过道,她率先扫了一眼教室尾部的情况,幸好垃圾桶不是放在后头,书桌是较新的,应该没用多久,也不会太脏。
确定了这些细节之后的,南栀储着笑意的双眸又往旁边的大少年看去。
穆长陵本在她目光看向别处的时候,就要准备低头看书了的,只是没想到女孩的眼神又投射了过来。
他不由得微愣了一下,虽然经常有往自己身上投射过来的目光打量等,但像南栀这么明目张胆‘粘腻’的还是头一回,没有迷恋,好像只是看见他这个人就发自内心地欢喜一般。
南栀有期待这个大少年给出的反应,不过她可能要失望了。
即使大少年也直接地与她目光碰上,对视,神情依旧淡漠平静如水,不能左右到他。
不过十多秒钟,南栀就走到了位置,她眉目流转,微转过头,绕有兴趣地低低叫了一声:
“穆长陵!”
又被叫到名字的他,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反客为主地打量面前的女孩,神情没什么变化,只轻轻“嗯!”的一声。
她倒是意外了,还以为他毫无回应,不过也够了。
南栀口罩下的面容带着笑,她满意地坐到了座位上。
这点小互动,班里坐在他们附近的同学可都是注意到了的。
“开学第一节课就不讲什么课本知识了,直接来复盘上个学期末的试卷。”
宁老师已经将大家的答题卡拿了出来,交给课代表发放。
“同学们拿到答题卡后,再仔细看一遍手中题目,先自己捋一下思路。”
宁老师还贴心地走下来,递给南栀一份新试卷,“你也看看,海市的试卷难度怎么样。”
“好的,谢谢宁老师!”南栀收下试卷,有活干才不无聊。
她拿到试卷便赶紧地扫视题目。
直到课代表给穆长陵发了试卷,她马上利落地调整了坐姿,左手肘撑在桌面,手背扶着左边脸,视线自然地落在那答题卡的数字上。
南栀心安理得地想:“像他这样的人,长得就是一副学神脸,他,应该对得这张脸的吧?如此算是膜拜一下大神分数,养养眼也没什么吧?”
没想到结果养眼的机会泡汤了。
南栀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旁边桌的大少年,眼神仿佛在说:“你不会是没写作文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眼神,穆长陵想不知道都难,虽然还是没给南栀什么表情变化,倒是暗自在心里想了一句,“你的滤镜太大了!”
同时,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垂下来的眼睛里眸光微暗,他也想光明正大地耀眼啊!
四十五分钟的课也是很快就过去了。
宁老师不拖堂,宣布:“好了,同学们,这节课就先这样,下课!”
她还特地走过来,问南栀还算适应吗?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她等等。
老师一走,办班里氛围瞬间吵闹了起来。
“新同学怎么带着口罩呢?不看到脸的话,出了校门,我们也认不出来呀,而且大家也不会以貌取人的。”
说话的是第一组倒数第三桌的孙雨晴,听来是开玩笑的语气,话就不太对味了。
周围的同学们听见,纷纷摇头,这个一班的刺头又在搞事了。
但是南栀怎么可能没听懂她的阴阳怪气呢!
“呵!”
她立马就笑了,慢悠地站起身来,虽带着口罩,但周围同学都知道她在笑着,明明是含笑的眼眸,却折射出了不好惹的气势。
南栀一步一步地走向孙雨晴,眼神即刻锐利,双手撑住前后两个书桌,将人包围起来。
“你要干什么?”孙雨晴被她这个行为整得不会了,还生出点心慌的感觉。
“没干什么,就是想要跟新同学交流一下,增进感情。”
南栀突然抬起右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还故作左右端详几下,悠悠开口评价和建议:“大家确实不会以貌取人,但是吧,这位同学你的脸,我看了倒是觉得应该裹起来,不然怕是会污了大家的眼,你说是吗?”
孙雨晴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是个硬骨头,但她也不是因此就变孬的,狠厉地警告:“放开我,不然有你后悔的!”
南栀可不听她的,又是“呵呵!”冷笑了两声,“怎么让我后悔?给我使绊子欺负,还是动用什么关系把我赶出迦南二中?”
“有什么招,尽管来,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是最抗压了!”
说完便是松开了手,转而不屑地拍了拍她的脸。
南栀站直身来时,上课铃声也响了,再轻蔑地瞥了孙雨晴一眼,才回自己座位上。
说实话,南栀也挺厌烦这些嘴上欠扇的人,平白无故把嘲笑别人当乐趣,也真是够没礼貌的。
不过,刚才拿在影视上学的这些唬人的做法来反霸凌还挺有效的,也带感。
连穆长陵都当了观众,抱胸靠在墙面,看着她出风头,看着看着,她的身影也潜移默化地印了一点进他的心里。
南栀注意到大少年主动投射过来的视线,口吻戏谑,“也说不定,可能明天我就被劝退再转学了呢,穆同学你觉得会吗?”
他回想起前晚给她送外卖的情形,她住着连客厅装修都奢华的高档小区,还同学校闻名的富二代谢嘉屿住一个屋子里,可见关系不一般。
“可能性不大!”穆长陵仍是轻声听不出什么语调地应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