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和蓝忘机同处一室有些别扭,要知道两个人可是连新婚之前都没有同屋而眠的。魏婴虽然平时是大大咧咧,但也不可能对这种事完全不在意。
阿四是知道两人分屋而居的,于是很贴心的问道,“小公爷,要不姑爷就委屈委屈,去我的房间,我和小公爷一间房,二位觉得呢?”虽然这话说的不太合适,不过阿四见两人实在有些为难,可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啊,更何况阿四自己也实在是困了。
“也好,那我去阿四的房间。”蓝忘机准备起身。
“算了算了,这不是在静室,现在出了门,这么多庄子我们一个一个的巡查下去,难不成总是分开睡吗,这要让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蓝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魏婴想了想这么做不合适。
蓝忘机觉得魏婴都不在意,自己一个乾元再推脱实在显得太过矫情了些,更何况魏婴说的也很有道理,虽然是在自家的庄子上,但人多口杂的,万一被人瞧了去难免生出是非,也就答应了。
阿四一看这睡觉的问题算是解决了,连忙很有眼力见的赶紧告退,“那既然事情解决了,小公爷,姑爷,阿四就先回房了。”
阿四走后,蓝忘机和魏婴都没有动作,可是到底不能就这么坐一晚上吧。
“那个,你睡床,我打地铺。”蓝忘机觉得还是自己先开口比较合适。
魏婴听了蓝忘机的安排本想说自己打地铺也是可以的,他其实没那么娇贵。毕竟自小就经常跟父亲睡在军营里面,营帐里面的床比这地铺也软不了多少。
不过还没等他说蓝忘机已经在收拾床铺了,魏婴只好作罢。毕竟被人关照的感觉也不错。
两人收拾妥当后,各自躺下,可是魏婴因为今天玩的实在高兴,有点兴奋的睡不着。
“蓝湛,你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是床不舒服?”
“没有没有,很舒服很舒服,就是觉得今天的你好像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今天居然没阻止我下水摸鱼,我以为你一定是不许的,可没想到......嗯,怎么说呢,居然就同意了,还吃了我烤的鱼。”蓝湛今日确实跟魏婴平时看到的很不一样。
“就这些?”蓝忘机奇怪魏婴到底是把自己看的有多古板,更何况以前在静室的时候自己不也默许了魏婴的行为,只不过魏婴之后没再烤过鱼了。
“还有还有,方才看你铺床,分明是做惯了的样子。原来你还会做这些啊。”
蓝忘机轻笑出声,魏婴这是把自己当成是娇滴滴的公子哥了吗?“我自小没有使唤下人的习惯,六岁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再假手于人,再说我15岁那年经父母允许,独自出门游历半年,一来增长见识,二来也算是考查民情。若是什么都不会做,难不成要带上一堆仆从出门吗?”
魏婴一听蓝忘机居然还独自游历过半年,立马来了兴致,“蓝湛你居然还游历过,我也一直想去,可是别的事情母亲虽由着我,但是要独自出门她却怎么也不肯答应。那你给我讲讲你游历的事情呗。”
蓝忘机看魏婴来了兴致,也不想扫兴,于是应承了下来。两个人一个说一听,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也是这一夜,魏婴才知道原来蓝忘机也不是平常看起来的那么沉默少言,更不是自己想象的娇弱公子。
昨晚魏婴听蓝忘机讲的入迷,睡的有些太晚了,所以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看见外面已经大亮,太阳的都升的老高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怎么起的这么晚。”魏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很是懊悔,要是平常也就算了,蓝夫人免了他的晨昏定省,在静室睡到什么时候别人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毕竟是在庄子上,人人都会晓得蓝家的二少夫人居然睡到日上三竿,
外面的阿四听到小公爷有了动静,才敢进屋,“小公爷,您这么着急做什么。”阿四一进屋就看到魏婴着急忙慌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做什么,起床啊,这都什么时辰了。阿四你怎么也不叫我,这下我可让蓝忘机的脸丢大了。”魏婴嘴上抱怨着阿四,手里的动作也一直没停。
“小公爷,是姑爷吩咐不让打扰你的,说是昨天你睡得太晚,让你好好的补补眠。姑爷上午就能处理好庄子上的事情,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阿四边说边在思考,大晚上的,孤乾寡坤共处一室,到底因为何事要睡得那么晚。
“下午就出发?你是说蓝湛很快就要把事情处理完了?他什么时候起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一大早姑爷就核对好了账目上午跟管家碰一碰就行了,这个庄子不大,事情也不多。小公爷,姑爷特地给您留了膳食,要不先用一点?”
“哦,好好好,还真是饿了。那个蓝湛他还真是勤勉哈。”魏婴没想到两个人都是晚睡,自己补眠到日上三竿,蓝忘机却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这个蓝忘机还真是每天都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