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镇静,淡淡地扶住我,然后松了手。
我垂下头,脸却红到了耳根。
天知道此刻的氛围有多么醉人。
这之后的琴课,我根本无心再学。尽管我已经尽力克制,但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当时的一幕。
他的下颚线很凌厉,却不显得咄咄逼人。鼻峰高挺,却不显得傲慢。眼睛狭长,像藏着阳春白雪。让人心生向往又不敢接近。
我为之沉醉,为之痴迷。好想,以后都可以与他这般亲密。
曲子我自是弹得乱七八糟,可谢先生竟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我回家休息。
谢危想必公主方才受了惊,因此才心神不宁。不如,先回家去吧。
我其实还没有待够,却不好意思硬留下来。只好起身装琴告辞。
当晚,却出事了。
薛家发难,将燕家回给平南王的上半封信交给了皇上。
皇上自是震怒,被气得咳嗽不止。
加上薛国公在旁挑唆不止,皇上便当即下令派遣兴武卫包围燕府,严查一切进出人员,等候调查。
按照剧中的情节,的确如此。
而且燕侯爷还身受重伤,多亏了谢危的解药才治好。
眼下,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谢危杀人的事,想必很快也要被姜雪宁发现了。
谢危为这件事伤了弹琴的手。
我想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很快,燕临的冠礼也到了。
我知薛姝会替我说服母后让我前去。果不其然,母后果然宣布让我替她去参加冠礼。
这可正和我意。
我也在观察谢危,看这个世界是否会因为我的改变而产生蝴蝶效应。
可是谢危,纵使我喜欢他,他也会时不时地令我感到害怕。
他的眼睛,真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城府深的都是如此。
我看剧的时候就觉得谢危深不可测。现在看来,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变。
我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想必他的计谋还会继续。
还会有许多无辜的人送命。
尽管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看着一个个鲜活的人命在我眼中消逝,我还是做不到不为所动。
果然,燕家的冠礼被薛家搅乱,尽管姜雪宁已经在努力拖延时间,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圣旨。
现在,按照剧情,燕临燕牧父子会被判流放。
而谢危杀公仪丞的那一天,也近了。
我在宫中布下人手,替我收集情报。
果然,谢危谏言判燕牧燕临流放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耳中。
估摸着这消息快要传到姜雪宁耳中了,我便用早已想好的出宫的理由出了宫,去阻止姜雪宁去见谢危。
至少不能在那个节骨眼儿上,能拖到解决完公仪丞的事情就好。
我乘着马车,一路朝姜府狂奔。
竟然在路上就碰见了只身一人奔走在雪地里的姜雪宁。
我连忙吩咐马车夫停下马车,将姜雪宁叫住。
看见是我,她明显愣了一下。
姜雪宁公主怎么在这里?
沈芷依雪宁,你快上车,我有要紧事要同你说。
沈芷依你可是要去找人?怎么之身前往?
姜雪宁一脸着急,却不得不回答我。
她此刻心神不宁,竟是将所有她与谢危的打算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