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若翎一直在找机会想去见见那位同薛芳菲长得一样的相国之女,她制造机会接近姜相国从而达到上门拜访的机会,但奈何进了姜家之后只要一提到姜梨便会被一旁的相国夫人绕开话题。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避重就轻,若翎也知道了这位刚回来的姜梨怕是不得这位相国夫人的喜欢。
但索性依照这位姜姑娘的性子,应当暂时不会吃亏的。
趁着刚回来皇帝给了假期,她便独自雇了车夫去了淮县。
一路行至淮乡,若翎亲眼见着原本热热闹闹的街道之上如今只剩下潦草几人,繁华的街道荒凉一片。
若翎将车夫的银钱结了,让车夫五日之后再来此处接她,车夫收下了定金便离开了。
寻着记忆中的道路而去,在一处宅子前站定,只见梳洗的府上挂起了白布,而大门口竟是连下人都没有一个。
要知道从前老师家里虽不是富裕一方,但好歹府中下人也不少。
她撩起袍子快步走进府中,刚进到正厅,那正中间的牌位上赫然写着恩师的名字,恩师教诲关怀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如今归来只剩下了这冰冷的牌位。
心神动荡间若翎双目含泪的一下跪倒在了牌位前。
“你是何人!”
一声娇呵从身后响起,一个丫鬟打扮的的侍女扛着扫帚气势汹汹的跑到了正厅,直到见到她的一瞬间肩上的扫帚才掉落了下来,小丫鬟玉带哭腔“公子,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等到小丫鬟平复了心情之后若翎才问清了最近发生了什么,原来是新上任的县令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自己的恩师带着师弟去为薛县令讨公道的时候被新县令以寻衅滋事为由关进了大牢。
师母找去县令不仅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两,还威胁若是告诉了在京为官的若翎,那么恩师和师弟便不要想活着出来,师母担心县令会对恩师做些什么也不敢上京求助。
不过几日的功夫师母变卖了家产田地堪堪凑齐了五万两,但去牢狱中接人时恩师早已被折磨的不似人样,师弟因着年轻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根本。
出来请了大夫,恩师没熬过雨夜,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师弟如今也是卧床不起,师母自师傅走了后便病倒了。
若翎看师母和师弟出来双目含泪站在院中,心中的悲火无处发泄,她死死的捏紧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这里只有自己能主事了。
冷静下来的若翎雇了些人手将恩师风光大葬,又请了名医照顾府中的师母和师弟。
将事情处理好之后若翎才往县衙大牢去,她在离开之前想见一见薛县令。
但他去了使了银子也没见到人,没办法她只能往县衙递了帖子,令她想不到的是这新县令竟是之前被薛县令处罚的小吏。
那人见到她便露出讨好的笑容,贼眉鼠眼的人此刻更令若翎厌恶。
若翎上前弯腰行了一礼“在下翰林院侍讲若翎。”
县令一听是翰林院正四品的官立马就站了起来笑的谄媚,而随着若翎说出来来意,只见县令不着痕迹的朝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若翎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静静的等着县令的准许,虽然她的官职高于县令,但这始终始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不过多时侍卫端着一杯茶进来,县令见状忙起身端起茶杯递给若翎“大人稍候片刻,下官这就让他们将人带来,天热,大人喝点茶消消火。”
县令松口了若翎便接过茶坐回了位置上,坐在位置上等的时间长了确实有些口渴,若翎便端起一旁的茶杯细细辨别了茶中没什么东西才放心的喝了起来。
但她在厅中等了一刻钟都还未见到人,刚要起身问情况的若翎突然感觉有些眩晕,四肢仿佛也不听使唤了一般。
回过神来的人立马就伸手去摸怀中的解毒丸,但还未等她拿出眩晕再次加剧,倒下去的时候她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得意地靠近了她。
“等后若大人多时了,早就知道你擅长医术,怎么我这为你特调的无色无味的迷药还行吧!哈哈哈哈!”
终究抵不过药劲儿,若翎彻底晕厥过去。
自若翎出京后便听命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文纪见人长时间不出来,便潜入县令府打探,恰巧看到县令名人将若翎抬着进了房间。
看到县令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文纪运着轻功一路狂奔打了自家主君所在的客栈“主君,那若大人被县令下药锁到一个房间去了。”
文纪的话刚说完便发现自己被自家主君揪着领子提到了屋外“带路。”
刚打算坐下喝口水的文纪有些无语,但也只能乖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