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清明的人眼神仿佛也有问题,若翎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眼前只能看到一团红色,人脸是半分都认不出。
不过在她的记忆中,爱穿红色的男子便只有肃国公那个骚包的人。
所以她试探的开口“肃国公?”
不怪她能猜到,之前被萧衡将手臂拽脱臼之后她便经常在各个场合遇到萧衡,偏她问了之后这人只说这路又不是她的!
时间长了若翎也就习惯了,再见到萧珩都能做到自动忽视了,奈何她忽视了这人又会找上来。
此时若翎难受的紧,便不想与他纠缠,便扶着墙摇摇晃晃的打算离开。
但今日站在茶楼上看到他一下职便着急忙慌的来了公主府见婉宁,一想到这,萧衡便觉得心中似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他心尖乱窜一般!
但他一时间想不通,他为何会因为一个男子有这般情绪。
所以烦躁的肃国公看着那身着赤色官服的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心中莫名烦躁,他上前将人扛起快速的朝着她的宅子飞身而去。
等到了地方,萧衡将人放下的一瞬间,若翎便扶着一旁的树弯腰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她舒服了才站起身,而一旁的萧衡早就嫌弃的站到了一旁。
见人站起他才去看那人的情况,只一看去便对上了眼角泛红,含着点点泪珠的桃花眸,往下就是小巧的琼鼻此刻微微泛红,粉嫩的唇瓣如同雨后的海棠一般娇艳欲滴。
一身绯红的官服将她称的更加水润白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在她的面前会跳的那般急促了。
他终究是一届俗人,会因她不似凡人的容貌而心动,会因她一身冷漠疏离的君子气韵而始终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心动无关男女!
再知道自己的心意后,萧蘅皱紧了眉头,他看上了一个男子!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时间不能接受,要知道龙阳之癖本就不为世人所容。
院中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萧蘅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明显醉了的人神情有些复杂,他本不想再管这人打算就这样走,不想与她再接触。
但看着她摇摇晃晃站不稳就要摔倒的时候,他还是不忍心上前将人扶住,而后也顾不得她身上难闻的味道将人抱起就将人送回了卧房丢在榻上,便不再管她快速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第二日若翎清醒之后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她虽然不是千杯不醉,但也不是几杯酒就会醉的程度,那么昨日是婉宁在酒水上动了手脚?
他除了在敌营与她有过交集之后便再没见过,婉宁在酒水上动手脚还让她安稳的出了公主府,这时为什么?
一想到这些若翎只觉宿醉后的脑子更痛了,而且自己身上好像也臭了。
趁着上职的时间还早,若翎赶忙洗漱了一番才出门。
下职的时候刚好看到在门外等候沈玉容的薛芳菲,她与沈玉容上前,她忍不住打笑道“芳菲与沈兄真是恩爱啊,这下职都得夫人亲自来接。”
这边的三人其乐融融,而刚走到街口的婉宁看着前方对着一个娘子笑的很是开怀的若翎只觉得心中被堵了一块大石一般很是难受,这样的情绪让她异常烦躁,看着那女子的眼神也逐渐的带上了杀意。
“去查查跟若大人站在一起的人。”
很快婉宁身边的侍女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同样觉得三人站在一起说笑碍眼的人还有站在二楼茶坊身着红衣萧蘅。
过了几日皇帝昭见了若翎,若翎一个小小八品编修不知道何事会让皇帝找上他,进了御书房她一眼便看到了高位之上的婉宁“见过陛下,见过长公主。”
在御书房中皇帝让她去给婉宁讲解书籍,即便她再三推辞婉宁依旧强势的定下了她这门差事。
就在她与婉宁推辞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在她与婉宁只间来回看了看,再次看向她的眸中便多出了几抹算计。
鉴于上次在公主府险些醉倒的事情,若翎去公主府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戒备,但她的戒备好似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她去公主府时婉宁待她总是温柔有礼,有时她的建议婉宁都会听从,这又让若翎很是疑惑,渐渐地若翎也放下了戒备将婉宁当做了朋友。
而在她去给婉宁当讲师后便经常在路上偶遇肃国公,有时肃国公会主动与她说话,但通常说两句后肃国公便会阴阳怪气的扔下她走了,
每次都让她莫名其妙。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她和薛芳菲回淮乡去给薛县令祝寿回来,一切都变了。
回来后她便听闻薛芳菲去青城山祈福回来的路上不幸遭遇劫匪死无全尸!
她一路奔跑着气喘吁吁的跑到沈宅便看到宅院内外一片白色,一时间悲伤袭上心头。
等她慢慢挪到正堂只见沈玉容正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堂中。
若翎走到沈玉容的面前哽咽着问道“沈兄,这里边不是阿狸对不对!”
沈玉容听到她的话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他的眼眶通红,周身不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气息,此刻带着些死气沈沈的气息。
而他看向若翎的眼神带着一抹仇恨的光芒,只是很快便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