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在皇宫,不是她想退便可以退的,在身旁的学子们陆续离开后,便只剩下一个有了家室丝毫不慌的身玉容和她站在一起,沈玉容看着她和自己站着一动不动便开口说道“若兄如今没有家室,怎的不去凑一凑这热闹?”
若翎朝着沈玉容拱了拱手“沈兄说笑了,在下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他们是这届学子中最有夺魁的人选,自然也见过几次,虽不是特别熟稔,但也能说上几句话。
沈玉容看了看眼前这人,又看了看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家丁们摇了摇头,初见这人的时候他都看得有些愣神,那时他正与相熟的学子探讨学问,这人便身着一身白衣踏光而来,一时间客栈的人都被这风姿绰约,容貌绝美的少年迷了心神。
当时客栈里的想要山前交谈的人不在少数,但都被少年身上清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止住了步伐。
即便自己已经看了这张脸很多次,但依然会被少年面上露出其他神态而吸引。
如今这样的状态恐怕自己也帮不了她,自己如今随已经被圣上定为了状元,但殿试的排名一日未公布,拿自己便还是一届学子。
在这官员遍地走的京城,自己无权无势便帮不了她。
沈玉容想了片刻说道“若兄在京中可有相熟的人,我帮你去信让他们来此处接你。”
巧了,若翎来京时一个下人都未带,如今现找人也不太可能。
说熟人,倒是有一个,薛芳菲,但她已经嫁人,她现在身为男子也不便打扰她,况且人家的夫君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
“多谢沈兄,但在下来京世并未带人,不若我在此等候片刻,等他们散去我在离去,沈兄家中还有亲人等候,就不劳烦沈兄陪我了,沈兄先回去吧。”
两人本来也不是很熟,若翎都这样说了,沈玉容便拱手告辞离开了。
若翎站在路边看着桥那边的家丁们仿佛就是在等自己一般,就守在那一动不动。
“哎...”
“探花郎这是为何叹气~”
背后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将若翎吓了一跳,她慌忙间转身,一时不查手肘就这么重重的捶在了身后人的胸膛之上。
而那身后之人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手肘下意识便将人甩了出去,那力道之大,在他反应过来拉住若翎的胳膊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若翎眼前一黑。
等她站好时,被那红衣男子拉住的手臂早已没了知觉,若翎都不用感觉就直达自己的手臂已经脱臼了。
疼痛使她的脸色苍白不已,冷汗不断从面颊上滴落,连开口质问的声音都那般虚弱无力“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肃国公,如今要在此受此磨难。”
早在看到这个穿的及其艳丽的男人时,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传言中心狠手辣的肃国公萧蘅,只是不知道自己一个安安稳稳考试的学子哪里得罪了他,今天来找她麻烦。
明明只是看到那探花郎站在宫门处许久不曾离开,打算上来看戏的人没想到失手向人伤了。
看着那冷清的却仿佛会说话的眸子泛红,含着些泪水看向自己的时候,萧蘅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跳的很快。
萧蘅抬手打算仔细探究一下若翎脱臼的地方在哪,好方便自己将她的手臂接上。
但他的手刚抬起,面前的人便紧张的退后了一步远离。
“别动,我帮你吧手臂接回来。”
萧蘅说完,若翎便不动了,任凭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肩。
感受到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肩上摸索了几下,然后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再次被一阵剧痛淹没。
萧蘅下意识的抱住了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低下头看着静悄悄靠在自己怀中慢慢往下滑的人,他伸出手将人打横抱起便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而这时坐着轿撵一路往皇宫而去的长公主看见萧蘅抱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走过,只是嘲讽的笑了笑。
“没想到肃国公一向威名赫赫,不曾想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