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宫子羽行礼后走进了雾姬夫人的房间。金繁说:“阁主是奉长老之命来处死雾姬夫人的”
宫子羽红了眼眶,离开医馆。暮色之中,他的背影麻木而僵硬,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窗外,山谷里,一只孤零零的白色天灯飘上了天空。
金繁站在门外,双眼通红。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刀柄,半个身体都在颤动。
床上的雾姬夫人挣扎着,带着痛苦的呜咽咳嗽起来。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沉重,意识开始涣散,一幕幕往昔跑马灯一样浮上她心间。
————————
雾姬夫人的死,让你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人也参与其中了,大仇得报,你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子羽哥哥。
远徵远远的就见到你在医馆不远处的亭子里发呆,他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下。
“月长老的仇已经报了,还有心事吗”
你没有回答他,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会武功吗”
你坐在他的对案,远徵点点头思索着“按理说姐姐没有内力,不应该会的”
拿起茶壶给自己填了一杯热茶。
“确实如此,只不过,我靠的不是内力而是璇玑”
“璇玑?就是问天阁守着的那个?”
你点点头,拿起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鲜红的口红印粘在了杯壁上。
“不错,但运用璇玑消耗的是精血,所以你才会老是见我手腕处会有伤”
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那……身体差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导致的?”
你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见自己猜错了好奇的看着你。
“我是演的”
他愣了一下按理来说有没有病他一探便知,更何况这么多年他都是亲力亲为,是不是演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收起笑意,低着眸子。
“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看见的这般,身体很差,常年饲养璇玑,让我的精血早就快亏空了,要不是你一直为我调理身子,我估计很难活下来,”
你抬起头看向他,“再者,你隔三差五的往我这问天阁里送药材,慢慢的就被人说是体弱多病,不会武功了”
“可这也没办法解释内力这件事情啊”
“我不会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因为璇玑,是不会听命于有内力之人的,因为这样就会打乱它的星象,改变它的构造,所以你这辈子都不能使用与拥有内力,你可以依靠璇玑,但不能控制它。
“所以……我一没有内力二身体亏空的厉害,自然是比常人容易生病些”
几天的劳累,你有些乏了,拒绝了他的相送就离开了,远徵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看着你放在桌子上只喝了一半的茶,拿起来放在手中端详着,欲望占据了眼睛,他缓缓闭上眼睛遮盖住眼底的疯狂,唇轻轻触碰着你沾染口红的杯壁。
角宫之中,上官浅随侍宫尚角身边,她看向宫尚角,见他正闭着眼睛,时不时眉头微皱一下。
上官浅问:“公子在想事情?”
宫尚角没有睁开眼睛,依下沉默着。雾姬夫人虽死,但那个“无名”却在脑海中更加活跃了,宫尚角日夜都在脑海中盘算计划,回忆着每个细节,综合着每一份新情报,预想着每一个新情况。
“我与公子心意相通,倒可以猜一猜公子在想什么。”上官浅又说道,似乎话中有话。
宫尚角这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你猜猜看。”
“宫子羽一旦通过三域试炼,就要稳坐执刃之位了,公子有些担忧.……."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一步,的确令我意外。但恐怕他离稳’还差一步。”
“哪一步?”
“他虽铸刀成功。但这把刀能否助他‘执刃犹未可知。”
“若是连那最后一步羽公子也成功了呢?公子当如何?”
宫尚角淡淡地说:“我自会承认他,还要为他举行正式的执刃继位仪式。”
上官浅闻言,眼神一动: “是吗?”她不动声色地从宫尚角背后轻轻搂了上去,脸庞轻轻靠着宫尚角鬓角,“公子可是真心?"
宫尚角侧过脸,表情讳莫如深:“你不是说与我心意相通吗,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