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染……”坐在上位的妇人说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母亲,有何烦心事,脸上愁云惨淡。”
宫泽染站在妇人身旁,低垂着眼,望着别处。
“你父亲……最近又不对劲了,是不是她回来了,”边说边抓住宫泽染的手臂。
宫泽染拍拍女子的手,说道:“母亲,冯姨娘已经死了。”
“对,对呀,她死了!”妇人的面容顿时有些扭曲。
“嗯。”
“我,莫忆云怎么可能会被那狐媚子比下去?”
“母亲,冯姨娘她不是……”宫泽染听到这话皱了皱眉。
“不是?那你父亲为什么会被她迷的五迷三道?难道你被她儿子给迷住了?”
莫忆云紧紧抓着宫泽染的手臂,要不是有衣物,恐怕手臂早被指甲划破,而不是留下浅浅红痕。
“我……没有……”宫泽染终于对上莫忆云的眼睛。
莫忆云看着宫泽染的眼睛入神,慢慢放开了手,开口道:“泽染!是不是娘捏疼你了?”
“没有,母亲,儿子可否先退下?”
“好,好,好,退下吧。”
门外:
“呼……”
“少主,没事吧?”来到宫泽染身旁的仆人急忙说道。
宫泽染摆摆手,表示没事。
宫泽染看了一眼早已黑了的天,缓缓说道: “备水,沐浴”
“是,”仆人得到命令,便去备水了,惟留宫泽染待在原地。
宫泽染远离莫忆云的院子,来到自己院中,看着满院的鸢尾花,像是陷入沉思。
院中鸢尾开了大片,一眼望去,就被那蓝色吸引,像一群蝴蝶聚集在一起,下一秒又全都散开,飞往别处,又似那鸟羽,轻轻被风一吹,就不知跑哪去了。
可鸢尾只是花,被困在土中,摘下它,带它远离土地,也只空让它枯萎的更快,并不能保留它的美。
宫泽染走进鸢尾花从,随手摘下一朵,带进屋内,插在桌上的花瓶,将另一朵枯萎的鸢尾花飘到花从中,成为其它鸢尾花的养料。
早已备好的水,此时冒着热气,让周围多了丝朦胧,看不真切。
将脱下的衣物放在屏风上,宫泽染走向那朦胧。
宫泽染的踏入,让平静的水面动荡,哗哗的水声响起,溢出的水浸湿了地面。
“冯纪乔……没死……”
“母亲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好想和舅舅待一起。”
“但舅舅和父亲赴宴去了。”
宫泽染的眼再次睁开时,充满了疲惫,他又重新闭上眼,头靠在浴桶边缘,浸湿的头发随着仰头,几缕调皮的头发垂在地上。
等宫泽染再次睁开眼时,水早已变凉。
宫泽染从水中起身,水又开始动荡起来,将本就湿的地板上又湿了几分。
内屋:
床上幔帐交叠,宫泽染靠在床头,依靠屋内烛光,看着手中的书。
“唔……男主对女主强娶豪夺,”
“这不父亲和冯姨娘?”
“我家关系可真乱。”
“不过话本最后大概男女主幸福的在一起吧?”
“可冯姨娘宁愿死也不和父亲在一起。”
“不过天色已晚,还是改日再看。”
说完,一挥袖,屋中烛光泯灭,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