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聊了很多,对于我的疑问,他都会解答也不藏掖。
他告诉我,北海离这很远,如果想去最好坐船。每个月的末三天会有一艘专门去北海进货的商船,他就是这样来到这的。
他还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北海的风俗,他说的很激动,总会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和刚刚严肃,恭维的样子,相差甚远。
……
次日,天意外的放晴,阳光打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把礼物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整理好褶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踏出了房门。
小姐看到这个,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我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期待着下一刻。
小姐安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腿上,呆呆的望着前方,乖巧的惹人心疼。
“小姐,你在干嘛呢?”
“我在想,夏天的蝉鸣落幕了,我是不是也快了呢。”
“哈哈哈,开玩笑的。”
骗人,我看着强颜欢笑的小姐,却成了哑巴。我有些讨厌嘴笨的自己。
小姐的视线落到了始终不曾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脚底依恋着地板,让我不能挪动半步。
“好冷。”
“嗯。”
口袋里,捂着海贝的手渐渐松开,心被蚕啃食了半块,幸好,只是半块。
我们好像在比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周围的空气慢慢降温,气氛变得低沉。
“算了,淮,你去忙吧。”我有什么好忙的?我看不透小姐,虽然,不只是今天。
小姐,为什么要推开我?
“咳咳——”
听到小姐咳嗽厉害,我上前给小姐端水,可小姐却推开了我的手。
“小姐?”
“没事。”
“你下去吧。”
我没有回应,只是退回来原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像是闹别扭的恋侣。这样的感觉,实话实说,也挺新鲜的。
小姐很爱笑,可小姐更多的只是用笑来掩饰自己,把真正的自我,掩藏在内心深处。小姐从来不让人触碰它,企图抹杀她。可是,她在哭泣。
小姐像是太阳雨,时而明媚,时而阴郁,让我始料不及。
……
“咳…咳咳。”尽管,小姐很努力憋着,可还是忍不住咳嗽,她想告诉我“我很好”,可又再说“抱抱我”。
小姐赌气的缩在被子里,被子时不时抽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姐渐渐的没了动静。我以为小姐可能是睡着了,可是,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还是应该确认一下。我犹豫了一会,蹑手蹑脚的走进小姐的床前,扒开一个角窥探小姐。这一刻,自责的巴掌直接打在我的脸上。
她的双手死死摁着心口,整个脸早已被病痛折磨的扭曲,眼角泛着泪光。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您等着我,我去找医生。你等等我。”
我一路狂奔到药室,抓住医生急迫的让他给小姐检查。我急切的想要抓住每分每秒,只要我快一点,小姐就可以少一点痛苦吧。
我又去找管家,可我没有找到她,只能找个人替我传话。
等我回到小姐房间,医生忙前忙后的帮小姐做检查,我尽所能的为他打下手。看着小姐被疼痛折磨的样子,我的鼻子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