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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矛盾

血弧

宗教法庭审判的闹剧,过了好几天才慢慢被人们淡忘,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那个女孩”像泡影一样,消散在云烟里,像是从未存在过。

  我不知道我和小姐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我好想和小姐有未来。

  “阿淮,想什么呢?”小姐从背后抱住我,小姐的脸颊紧贴着我的后背,一股暖流涌入心头。

  “小姐,地上凉。”我看着小姐光着脚赤裸裸的踩在地板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淮,抱我。”

  

  “好。”小姐说她很喜欢和我拥抱,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刻,我们俩的心贴的最紧,能够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胜过一切言语。

  我抱着她,坐在软榻上,小姐埋在我的怀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我捂着小姐的脚,慢慢磨搓,直到小姐的脚暖和起来。怀里的小人,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入秋后,小姐变得有些嗜睡。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捻好被角,再三确定小姐不会着凉,我才安心。

  小姐睡觉的时候,总会微微蹙眉,不安的缩成一团,我也会学着小姐的样子,哄着小姐,偷偷的替她抚平眉宇,轻抚小姐的背。

  没事的小姐,我会在的。

  ……

  “阿淮,你怎么都不叫我呀?”

  “在下,不忍心打扰小姐。”

  “算啦,原谅阿淮啦。”

  小姐捂着嘴偷笑,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我的小姐,真好看。

  “阿淮,我是不是病了?怎么这么爱睡觉?”

  “小姐不要乱说,小姐只是乏了....”

  我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害怕。

  “开玩笑的。”

  “阿淮,过来。"

  小姐端坐在床沿,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我笑。明明是秋天,我的脸却热得发烫。我认命的走到小姐跟前。

  “小姐,不要说丧气话了。”我不爱听。

  “阿淮生气了?”

  “……”

  “好啦,我也舍不得阿淮。”

  小姐环住我的腰,额头紧贴着我的小腹,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敢动一下。我别过脸,不敢看小姐。

  “阿淮,你爱我吗?”

  ……

  什么是爱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姐的问题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我脑海里,像是魔咒,而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有人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我艰难得从床上起来,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狐疑的打量着门外的人。是一个小男孩儿,看着还算健康,衣服虽然旧,但很干净。他抬头带着期待的眼神着我。

  “有事?”

  “那个,您有没有捡到过什么钥匙?”

  “他们说了,服侍小姐的人可能知道。”

  他的脸红得跟樱桃一样,眼神异常的坚定。

  “没有。”我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哦....抱歉,打扰了。"他眼里的光亮瞬间消失了,情绪也变得低沉。

  我们沉默了一会,他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说,朝我鞠了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找不到钥匙,那人会怎么样?”

  “会死。”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死寂触动着我。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那个男孩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回到房间,我从床底拿出之前的盒子,里面多了把钥匙。

  我将其握在手里,看着它,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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