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干嘛?我机械式的搬运着货物,汗水渗进伤口里,啃食着我,可我并不觉得疼痛,反而贪恋着。
吃完午饭,又默默地继续干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静下来,再搬得快一点就好了,再搬得多一点就好了。
“你看那人,是不是上辈子没干过活儿啊?”
“哈哈哈,纯脑子有病。”
“哈哈哈,快干啊,干了帮我干。”
……
阿淮,你...今天还会来吗?
思绪不自觉的飘落到与淮相处的第一个晚上,淮的泪水落在我的脸上,烙印在我的心底。那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也会有人为我哭泣啊。可惜,那天的我没能为你抹去眼泪。
我的阿淮啊,很可爱。那天晚上,阿淮以为我睡着了,借着月色,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我的脚踝,我的阿淮在心疼我。我以为我会在爱里睡去,可身上的疼痛折磨着我,提醒着我,像我这般破碎的人,怎么可能得到爱?
我的阿淮啊,我有些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淮,我有些想你了。
……
“活都干完了,回去吧。”
回哪里去?我该去照顾小姐了吧...照顾小姐。小姐,现在还好吗?可我有些不敢见小姐了。我在害怕什么?我烦躁的挠着头,无措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麻木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贱奴,还不去服侍小姐?”
敲门声响彻云霄,一开门,管家居高临下看着我眼里满是蔑视,似乎在说“忠心的狗怎么不去伺候主人了?”。
“在下正准备去服侍小姐。”
“呵,最好如此。”
……
站在小姐的房间门口,依旧是上次那个锁门的人。她看到我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我没有在意她不寻常的表现,只是呆站在那里。
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我又有些懊恼,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小姐。
“你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
我的思绪被打乱了,烦躁的看向出声的人。那一刻,我有些呆愣。她的面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扭曲,五官挤成一团,满是...嫉妒,仇恨?
“畜...先生放我出来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只看见她的眼里满是悲伤。
“凭什么你就可以出来?”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她突然冲了上来,给了我一拳。我不甘示弱的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可我很快落了下风。她用力把我摔到地上,头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双手掐在我脖子上,一点点的用力,我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开始缺氧。
一开始我还在反抗,可有个悲观的念头悄悄的探入心头“好累啊,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吧?”。对啊,死了不就好了。慢慢的我不再挣扎了我只是尽力的想要q睁开眼睛去看清她的面容,可能这样会让我死得瞑目一些。
母亲,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咳咳..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掐死我,直到最后一刻,反而慌乱的逃走了。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靠着墙费力的爬起来。靠,真疼。我摸了摸身上的伤,手上的绷带被染成了红色。幸好,今天的衣服是黑色的,要不然小姐会担心吧?
你是被打蠢了吗?小姐看不到的。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突然,一道光亮闯进我的视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