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也调节道:“我觉得我还是要说一下,我们六人实际上都没有作案时间,程博瑞和孙士慎可以互证清白,所以没有作案时间;我当时在系老师那里,老师可以当我的证人;陈体艺在田径队训练,他的队员都有目共睹;邱丙嘉是也在校外,完全可以排除有作案时间;周波陈是倒爷帮的,当时他应该在社团招新,应该不会从他们那儿走开。”
“是啊,我完全没有作案时机。”周波陈狡辩道。
公孙子颜解释道:“社团招新的时间有很多,我调查过倒爷帮,那里所有人对你的评价都是‘很尽心尽力的副部长,一天都在社团迎新’。原本问了一两个没什么问题,但三个、四个都说了一样的话,‘很尽心尽力的副部长,一天都在社团迎新’,这时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你控制了?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是你,每次经过一个部员的时候都会大喊‘我太尽心尽力了,招新招了一整天’之类的话,同时你在摊位上也和你的同事灌输工作好久的思想,让所有人对你的评价都是——一天都在社团招新。”
周波陈莞尔一笑,默不作声。
“喂,福尔摩冲,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何思冲接听电话。
“好......他们说原本也不知道,是看了遗书才知道的名字。”
“好的,谢谢。”
————
自信,或许会让自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自信的目光看人,会让人信服。
他的自信有着不可抗拒的气质,犹如高山一样稳重。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踩中了临崖一角,但每一步却都可以发力,让他迈过危机。
孙士慎收到寝室长张源的消息,原本得以在自习室好好度过这一天,让他不得不回去。
他其实很不情愿,因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想快点回去,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传说中“吴浙的福尔摩斯”。
他又不希望回去,因为他怕他完美的计划会被那名名侦探所识破。
不,他不能识破。
凶器,没有。
指纹,不可能有。
作案时间,也不可能。
他做到最好,甚至替罪羊都找到了,就算真的事情败露,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那个替罪羊。
孙士慎来到一个阴暗的巷子,阳光逐渐从他的脸上移去。
沉寂的黑暗就是像他想象的一样。
或许是他的心已经不再光明。
缓慢前行,他最终还是不想回去。
因为害怕。
每一步就像是踩在生命这个时钟的刻度上面,每一步都像是告诉他“留给你呼吸的次数已经不多了”。
迷茫与恐惧时刻砸在他的心头,或许只有在黑暗里才会这么觉得。
身处光明的人,内心也会光明吧。
身处黑暗的人,内心总会害怕吧。
“快了.......快了......”孙士慎马上要走出阴影了。
“如果不是我.......我一定......”
孙士慎艰难地抬起头,恐惧也在他看到光的那刻逐渐消散
极度黑暗的世界里,他看到了光的出口。
可是......
那里为什么站着一个人?
“孙士慎学长,我的名字叫洛羽,你也可以称呼我的网名——悉陌。”
孙士慎听到“悉陌”二字,瞪大了双眼,另一种来自深渊的恐惧陡然而生。
看着眼前这位带着黑色渔夫帽的短发男生,帽子的颜色让他不禁想起《善恶的彼岸》中:“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 深渊也在凝望你。”
(注,此刻的我将头发收束在渔夫帽里,毕竟我也不想被他在学校里认出来。)
孙士慎的眼神逐渐空洞,或许他觉得自己已经到头了......
不,还没结束!
孙士慎强振状态,毫无压力地问道:“你好啊,小学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洛轶:这家伙心态挺厉害的,当知道我们的名字还那么镇定......但我很慌啊!这里没有摄像头,你直接找他!不是找死吗?
我没有搭理洛轶的话。
“孙士慎学长,是你杀了郭阳曦吧。”
孙士慎摆出一个无所谓的态度,或许已经有好多人都这么问过他了。
“小学弟,话不能这么说,我和郭阳曦有什么过节?我又为什么杀了他?学校不是说他是自杀吗?哦,对,你也是侦探社的成员吧。我建议你别玩你们的侦探游戏了,抓紧回去乖乖学习。”
“我觉得作案手法不用我多说,我们都知道。在两年前,我在侦探吧发表了一个‘把自己锁在外面的故事’,或许你对此有感而发策划了这场谋杀。”
“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杀了人,明明是郭阳曦自己跳下去的。”
“这个案件之所以被那位名侦探认定为他杀,我想,应该是窗台吧。”
“!”孙士慎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或许连你也没意识到这点,你们宿舍很乱,看起来没人打扫过,所以窗台积灰很正常,而窗台很高,一般一个人爬上去都很费劲,更何况一个自杀的人,居然没垫任何东西就跳出窗外了?”
“这......我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是用床被将他裹着,扔出窗外的!”
见孙士慎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
“你知道疑点在哪吗?窗台上有一层灰尘,它的颜色明显和另一侧的浓度不一样。如果换做自杀的人,要么在上面留下手印,要么在什么留下脚印,但窗台上是均匀的,说明了他并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事换做别人也一定能做!凭什么认定是我!”
“因为‘侦探吧’的点赞——【勇士且慎重】,这个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