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顶着脑袋上的包,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经过给姜离离交代了一遍。
自上次和雾姬夫人的会面得知,她手里或许有宫子羽不是宫门血脉的证据,宫远徵就有些蠢蠢欲动,他向来讨厌羽宫之人尤其是宫子羽这个生在福中不知福,整天自怨自艾自怜自爱的家伙,如今有机会将他赶出宫门,怎么可能忍得住,一大早便潜入羽宫去偷证据了。
宫远徵查过医馆里的医案,料定雾姬夫人手里的证据必定就是那本缺少的医案,便悄悄潜入羽宫雾姬夫人的住处,成功找到了那本医案,却不巧被宫子羽的贴身绿玉侍卫撞上,两人一番打斗,宫远徵负伤,手中的医案也被一分为二,撕成两半,眼见着打不过金繁,宫远徵只能不甘心的带着手里的半本医案回了角宫。
身上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疼的他龇牙咧嘴,对羽宫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区区绿玉侍也敢对他这个徵宫宫主下如此重手,真是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宫远徵气恼极了,他失去父母后便被哥哥宫尚角接手抚养,这十年来被宫尚角捧在手心里宠爱,那可真是除了试药练武外从未受过这般大的罪,宫门上下哪个对他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宫远徵咬牙道:“就是这样,身上的药味就是因为我被金繁打伤了,哥哥刚给我上的药。”
姜离离黑着脸从袖中取出一瓶碧血丸递给宫远徵,见他乖乖倒出一丸丹药吃下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宫远徵一口吞下手中的药丸,身上瞬间舒服许多,他咬着牙:“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宫远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哥哥嫂嫂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宫尚角为他倒了一杯茶,“我回头查一下金繁。”
姜离离不满道:“这羽宫真是没规矩!一个绿玉侍也敢对徵宫宫主出手!上梁不正下梁歪!宫子羽是个视规矩于无物,有事才拿规矩堵人,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家伙,他的侍卫也不遑多让!”
不过姜离离和宫尚角都知道这件事不好拿出去发难,毕竟是远徵弟弟存心不轨先出手偷医案的。
姜离离憋了一口气狠狠瞪了这不省心的弟弟一眼,那金繁是宫门这一代最年轻的红玉侍卫,武艺高强,是宫门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长老看在他的能力上也会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
索性,金繁刚被她坑的挨了一百大板,估计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今天又与身手内力也不差的远徵弟弟打了一场,恐怕他现在伤上加伤也不好受,想到这个,姜离离的怒气这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姜离离:“那,医案呢?”
宫尚角将他左手边的医案递给姜离离,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恐有问题,只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只能看自家夫人能否看出什么了。
姜离离将书案上的那半本医案拿在手里翻看,心情颇为复杂,这是夫君的生母泠夫人的医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