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冠玉

从此以后，所有监生都估摸着自己的学识和能力，再不敢随意进入二级学习。

　　而他的长姐鹿梧桐在去年通过综合考试，选择进入二级学习。如果顺利的话，阿姐再过一年半，便可进入仕途。

　　鹿晗从来没怀疑过鹿梧桐能不能通过这件事。

　　从前的鹿晗心思还很单纯，从来没了解过这些，只知道鹿梧桐在国子监读书，学有所成，前途一片光明。

　　可现在的鹿晗在系统的帮助下，了解到这个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制度，他不相信鹿梧桐会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况且，有鹿岑在，也不会让鹿梧桐犯这个险。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

　　尽管鹿晗顽劣，无心向学，学业照样完成的极好，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就更不用提鹿岑在这方面的天赋了。

　　所以，他不明白凭着鹿岑的能力，绝对能够在朝堂上争得一席之地，为什么她甘于在这小小的县里做一个教书先生。他不明白没有宗族百年传承，没有母亲父亲的钱财兜底，为什么鹿梧桐非要坚持走这条独木桥。

　　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怪诞的不合理，而他，与这些格格不入。

　　还没等鹿晗把凳子捂热，也没等他听见有人说什么，大厅的人好似达成什么共识般，纷纷告退。

　　鹿晗忍不住腹诽：这些人到底把他叫过来干什么？

　　只见他的长姐向母亲行礼问安之后，缓缓走到他面前，亲昵地揉揉他的脑袋，张口却是：“阿晗，苦了你了。”

　　鹿梧桐眼中的怜惜不似作假，他真的很不解，到底是哪里苦了？

　　乍一看，鹿梧桐和鹿岑有几分相似。不过鹿岑眉眼英气，尽管平日里一副淡然模样，也还是能从其中瞧见一丝凌厉。

　　而鹿梧桐有着母亲韩湘君的柔，中和了那几分凌厉，更显得整个人面若冠玉，温润翩翩。眉眼如画，白衣胜雪，皎洁无暇，言笑间便生春意。

　　（鹿梧桐的捏脸得等一段时间，逆水寒最初捏脸的服饰种类太少，大家只看脸即可。捏脸只能表示大概的方向，大家也可以自行想象。）

　　鹿晗忘了自己是如何告别母亲父亲，也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回小院。

　　等他回过神来，便是自己坐在桌前发呆。他掩去内心慢慢增生的情感，遮起脑海中那一抹白袍，将思绪集中到今日的事情上。

　　“系统，你知不知道刚才母亲她们在大厅里面说了什么？”

　　“抱歉，我没有感知周围信息的权限，也不能借助宿主的视觉去了解这个世界。我所知道的，只是有关这个世界的一些资料。”

　　“也可以说，你不能给我提供任何帮助，是吗？”

　　系统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是的。我不能干涉它的发展，我只能提供任务要求和奖励，激励宿主完成任务。”

　　“我很没用吗？”

　　“不。”

　　鹿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如炬，勾起一抹怪异的笑，柔声道：“当然不！这很好，你是个很有用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