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姚玉玲应该得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马燕都准备好高音了,就等着姚玉玲上钩好借题发挥发挥。
谁知道姚玉玲听了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美滋滋地掏出镜子观摩折自己这张脸,嘴里还咕哝着,“有这么好看吗?”
马燕没想到她这么自恋,感觉自己跟对牛弹琴了似的,反正自己可不能让她这么得意,于是翻了个白眼道,“少自恋了,跟狐狸精比,你可差远了!”
姚玉玲也不生气,理理刘海自信挑眉道,“狐狸精可没我好看,走了。”
马燕被她这股张狂劲儿整无语了,也不知道汪新那个眼瞎的看上姚玉玲哪儿点了?自己哪儿点不如她?
马燕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瘦削的胸膛,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个没法改。
这个没法改,穿的时髦好看一点,涂个雪花膏自己还不会?
第二天一早,马魁吃早饭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扑鼻浓郁的香气,呛得他连忙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粥里咋一股怪味儿?”
马燕睁着大眼睛喝了口,喳喳嘴品道,“这不挺好喝的嘛?”
马燕刚刚抬头低头那两下,晕得气味更浓了,马魁晕晕乎乎地凑过来嗅嗅,哭笑不得,“燕儿,你咋今天整那么香啊?都掉雪花膏了吧?”
马燕心里一喜,这成效这么显著?嘴上却还不以为然道,“哦,我屋里那雪花膏快过期了,这不得赶紧涂完啊?”
马魁不懂小女生爱美那点事,语重心长道,“燕儿啊,这快过期的东西可不能乱用,特别是摸脸上的东西,这东西它那么香,能是啥好东西?”
马嫂端着拌好的咸菜出来,她知道女儿家的那点心思,打断马魁的话,“这饭不香啊?饭也不是啥好东西?”
马魁刚想反驳,就被温柔地打断了,“好了,吃饭吧,我支持燕子。”
马燕有了母亲一句话,屁颠屁颠地看着马魁做了个鬼脸,把饭炫完了就提着包上班去了。
她想好了,自己之前比姚玉玲少涂那么多雪花膏,可不得趁现在多涂点,要不然咋补上来?
姚玉玲去国营商店买东西的时候,闻到马燕身上一股子香味,不是她这膈应谁呢?谁家好人涂这怎么多雪花膏?
“同志,你这味咋那么冲呢?雪花膏那一盒都翻你身上去了?”
“有钱用得起,你管得着吗你?”
姚玉玲被她这副架势噎住了,咬牙切齿道,“同志,麻烦扯八尺新来的红碎花布。”
马燕打量了她一眼,把身后的红色碎花拿下来,一边量尺一边试探道,“这么艳的色儿,能穿的出去吗?”
“穿的穿出去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姚玉玲用同样的话刺了马燕,忽然想到啥,不放心地补了一句,“这又不是平日里做褂子穿,过年新衣服可不得穿的喜庆新崭,马燕同志,你过年时应该不会跟我穿一样的吧?”
马燕输人不输阵,啥事不肯在姚玉玲面前落下成,不屑一顾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