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夫人小姐的聚会上,避免不了谈论起衣裳首饰脂粉之类的小玩意。
“哎,你们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看汴京新开了一家脂粉铺子,店面不大,只卖一种脂膏,居然价比桃花阁!”
“我也瞧见了,也不知道这老板是谁,我听说那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一个月居然还敢只卖六十套面脂!就这个价,还说是开业才有的呢!”
有个小姐的关注点难免跑偏,“那你们说,它一个月就卖这么点,买完了怎么办啊?”
这番话逗得其他官家姑娘笑得花枝乱颤,“你还真以为它能卖出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这么说,凭着独树一帜的作风和奇高无比的价钱,玉容斋的名声倒是在汴京打响了。
总有那么几个不缺钱又好奇的勋贵人家买上一套回去试试。
没过几日,来来往往的繁华大道上过往的客人就发现,玉容斋里昂贵的面脂一夜之间全部售罄,落了锁。
没人声张这面脂到底好不好用,总有人觉得是老板自抬身价的行径,可第二个月刚开头,路上排着队等着开门的盛景又成了汴京的谈资。
这下谁都知道了,玉容斋的面脂好用,还千金难求。
林栖阁里,林噙霜捧着白花花的银票乐道,“老天爷呐!墨儿,这下咱们母女可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要不咱们多做些?”
墨兰矜持自傲道,“若是做的多了,岂不是谁都用的起的?就是要少才好!阿娘,你在郊外的庄子就别再中些瓜果蔬菜了呗?咱们种些药材,可好?”
林噙霜二话不说,连连点头,“娘都听你的!你所说的对,咱们墨儿做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用的上的!你现在还小,还要上庄学究的课,可别累坏了!”
忽然,林噙霜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墨儿,娘昨日听你爹爹说,过几日,齐国公府的独子要来咱们盛家一同上课,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齐衡?不提他那软弱的性格和眼高于顶的难缠母亲,就凭县主那朵烂桃花……
墨兰想到上辈子荣贵妃妹妹的惨烈遭遇,忍不住胆寒。
他还不如梁晗呢!这辈子,自己稳得住,凭自己这副比上辈子还要娇美动人的容貌,最差也能捞一个伯爵娘子,和齐衡纠缠个什么?
“阿娘放心,女儿晓得怎么做。”
林噙霜欣慰的笑了,凭自家女儿的才貌,这齐小公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
时间很快到了齐衡来盛家读书的日子,一大早墨兰就被林噙霜拽了出来,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
墨兰在镜子面前昏昏欲睡,任由林噙霜施展。
一睁眼,就看到镜子里赫然出现一个略显青涩的娇美女子,两枚细长,双眸清亮,脸上带着的还未完全长开的些许稚气,像是蒙上了江南水乡的雾气,朦胧且柔和。
墨兰左右转了转,确实是又漂亮又得体。
“我儿这般漂亮,保管那齐小公爷见了你就移不开眼,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能嫁进国公府,那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呢!”
墨兰想到了齐衡那个难缠的娘,和跋扈狠辣的发妻,忍不住打了个摆子,勉强挤出来一个敷衍的笑,“知道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