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这个沈玠终究是个变数。
“剑书,备车,我要进宫。”
皇宫里。
“什么!你要娶姜雪蕙为妻?”
谢危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回陛下,微臣今日听说陛下有意在伴读中择一位为临淄王妃……”
沈琅一听,就明白谢危的言外之意,不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谢危!你这是担心朕择了你那心上人为临淄王妃不成?朕早已知晓你的心思,难道还会不成全你不成!”
谢危貌似感激涕零,跪下道,“陛下待臣之心,臣自然清楚,只是微臣还有一不情之请。”
“微臣自知,此事穿出去于姜家名声有碍,有违纲常,只是错全在我一人身上,微臣不忍雪蕙受我的牵连被世人指指点点。还望陛下助我!”
沈琅毫不介意地应允道,“谢卿乃朕肱股之臣,早过而立之年,身边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朕自然要替你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此事,包在朕身上!”
“谢陛下成全!”
薛府内。
“姑娘,我们在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今日谢大人去了御前,心情不错地离开了。想来陛下应该是应允了。”
薛姝修建花枝的手停了下来,擦了擦手,等陛下拟好圣旨的时候,就该让咱们尊贵的临淄王殿下不经意间撞到了。”
“我薛姝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惜,这世上哪有一帆风顺的好事。
大月来犯,边境民不聊生。
朝堂上,群臣针对此事争论不休。令人想不到的是,薛远居然一腔热血,主动请缨带兵击退大月。
此话一出,张遮立马出庭反对,“定国公在京师养尊处优数年,况且本也不熟悉边境情况。实在不是带兵的最佳人选。”
“哦?听张卿所言,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吗?”
张遮面色沉静,突出的话却如同平地乍雷,无他,实在是他举荐的人选——燕牧,此时还在璜州流放,现在举荐他,确实尴尬。
薛远一听这举荐的人选就放下心来,皇帝好不容易收回燕家的兵符,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地让燕家起复。
“张大人此言差矣。燕牧和逆党勾结,还在璜州流放,怎可再让此人带兵反击大月,只怕是引火烧身哪!”
“还是说,你张遮是想让公主和亲不成?”
沈琅忌惮薛家,又何尝不忌惮燕家?公主和不和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在朝堂上商榷的,还是得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委屈芷衣了……
“好了!此事朕再考虑考虑。”
谢府。
吕显纳闷道,“你们说,薛远那个老匹夫向来是无利不起早,怎么会突然起意带兵?”
谢危冷哼,“薛远养了不少私兵,恐怕这次是打着扩充自己势力的心思,只怕他所图不小。”
“你是说……薛远想造反?”
谢危没有回话,有句古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吗?
这辈子,薛姝意味发现了谢危和叶冰裳的私情,得知叶冰裳绝不会参与选妃,薛姝与谢危达成交易,自然也不愿意在选妃前夕弄出动静来。
在薛姝心里,临淄王妃的位子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但是姜雪宁得知沈芷衣有可能去大月和亲一事,别人只觉得还未成定数,可姜雪宁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她知道,沈芷衣会因此而死的!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