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把阿芜轻柔地推到卧室里。
江以宁不用担心，有什么烦心事我们明天一起解决，好不好？
阿芜好的。
江以宁摸摸阿芜的头。
江以宁好了，快睡吧，明天自然醒。
阿芜……
江以宁看到阿芜犹豫了一下。
她忍不住问道：
江以宁怎么了？
阿芜（摇摇头）没事，以宁姐，晚安。
江以宁……
江以宁晚安。
江以宁帮阿芜关了灯，然后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
江以宁没睡有睡得太晚，生物钟让她六点多就醒了。
她是事业型女性，不赖床，不睡回笼觉。于是她起来到书房去。
“叮铃铃……”
过了一会儿，江以宁走到客厅给自己倒水，依稀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江以宁？
紧接着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客房“吱呀”一声开了，阿芜拉开门，出现在客厅。
江以宁阿芜？
阿芜……以宁……以宁姐……
阿芜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阿芜手绞着裙子，低着头。
江以宁阿芜……你起这么早啊？
江以宁哦，我起了有一会儿了，我以为你能再睡会儿呢。
阿芜哦，不用了，谢谢以宁姐。我们早点把事情解决，也……也不麻烦以宁姐了。
江以宁……
江以宁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江以宁阿芜，你是不是定了闹钟啊？
江以宁其实不用这么早的，你可以再睡会儿。
江以宁宋总那里，怎么也得九点上班，他还特意说了让我们可以晚点去。
阿芜……
阿芜谢谢以宁姐，谢谢宋总。
江以宁所以你不用担心。
江以宁走上前去搂着阿芜的肩，想把她推回房间再睡会儿。
但是阿芜轻轻挣了挣。
江以宁？
江以宁再睡会儿吧阿芜，时间还早呢。
阿芜不了不了，以宁姐，我睡不着了。
阿芜连连摆手。
江以宁看她实在不愿回去，就松开她。
江以宁那你去洗漱一下，我们吃点东西吧。
阿芜……好，谢谢以宁姐。
江以宁（失笑）不用这么客气。
阿芜转身去卫生间，江以宁看着她进去，然后转身去厨房。
阿芜……以宁姐，我能帮什么忙吗？
江以宁你坐着就好。
江以宁带她到餐桌边坐下。
然后她问：
江以宁阿芜你要牛奶还是果汁？
阿芜啊……我，我都可以。
江以宁你喜欢哪个？或者你喜欢什么，我给你找。
阿芜不，不用了，以宁姐随便给就行。
江以宁……那就牛奶吧，喝了补钙。
阿芜谢谢以宁姐。
江以宁不用谢。你是18岁是吧？
阿芜是。
江以宁你看着太瘦小的点儿，前两天宋总签了个16岁的姑娘，感觉你俩差不多高。
阿芜……
阿芜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江以宁没在意，继续说：
江以宁那姑娘和你一样，也擅长唱歌。之前跟宋总见过，宋总惜才，想签她，但是当时她没同意。
阿芜……那后来怎么又同意了啊？
阿芜有些怯生生地问。
江以宁她跟你差不多，家里有点事儿。
阿芜一愣。
跟自己差不多……那岂不也是……
阿芜以宁姐，宋总他……为什么选择签约我们啊……
阿芜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
江以宁（笑笑）那当然是你们有才华了。
阿芜那……
江以宁宋总是商人，商人当然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你和那个姑娘虽然都挺悲惨的，但是都很会唱歌，宋总看到了你们的潜力，所以才会选择跟你们签约。
江以宁虽然这么一来，他也确实帮助了你们，至少能离开困境。但是，他也不是无条件、什么人都帮。
江以宁他是商人，虽然心善，但不是慈善家。
阿芜所以我要是没有才华，就不会被宋总帮助了是吗……
阿芜很小声地说。
江以宁……
江以宁可以这么说。但是事实是你有才华，宋总也愿意帮助你，干嘛考虑那些没发生的事情？
她想了想，决定不把话说得太绝情。虽然事实就是阿芜说的那样。
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帮助谁。
大部分人是利益至上的。
就像阿芜的父亲。
不然他也不会动不动就打骂妻儿。
江以宁好了，别想那些了，快吃饭吧。
江以宁把牛奶端给阿芜，又给她泡了一碗燕麦。
阿芜站起身，双手接过燕麦。
阿芜谢谢以宁姐。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这么说了。
江以宁有些无奈，但是也知道，是阿芜太过拘谨。
她能看出来，这个孩子不习惯麻烦别人，她已经用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礼仪来表达感谢。
江以宁吃吧，要吃饱，不然一会儿我到了公司，忙起来可能没时间吃午饭，到时候顾不上你，别饿着自己。
阿芜……好，谢谢以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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