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早已起身,倚着墙,对上少女似笑非笑的眸子,却并无惊恐,只是牵起一个令人心疼的笑。
像是在感激,又像是在自嘲。
少女径自在少年身前停下,然后······
撇过头去,双手抱胸,撅起嘴,皱起小眉毛,一脸怒气地向少年道:
玉笙笑什么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少年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姑娘,眼底一抹笑意闪过,但转瞬即逝。
至于救命恩人,若不是答应妈妈不再动手,那几个小混混,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如果妈妈还在,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明明笑着,却尽是疏离。
明明笑着,却满是牵强。
可是,这世间,本就没有如果呀······
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少年垂下眸,神情黯淡,一言不发。
唯留脸上略显无奈的笑。
玉笙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正瞧见少年的笑,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
玉笙笑什么笑!不想笑就别笑!
少年笑容一僵。
她这是……看出来了吗……
也是,自己本就不擅长掩饰。
少年敛起笑,抬起头,注视少女。
少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高差不多165,不算高,却也不矮。
至少比起171的少年,相差并不是很大。
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啦!
一双漂亮的琥珀瞳,眼底是长期形成的幸福笑意。
一看就是那种从小被家人宠大的小公主。
若非如此,又怎会看透,自己的假笑?
少年心下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