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f:
你好!今天立冬了,可办公桌上种的的小雏菊迟迟未开。只能把它移到阳台进行了会儿光合作用,毕竟冬天开始后,天气会越来越冷酷无情了。
而我的学生居然也开始关心起了我的终生大事,是啊!时间已经推进到连小孩子也能看出来,孤独已经不适合我了!走出来吗?进入别人的世界吗?而陌生感又那么地让我望而生畏。我是那么地清楚,我与你,仍有诸多不甘,但也深知无济于是。
你可以理解人一晚上没睡的感觉吗?我想你应该永远不会有那样的体验,一种思维无法说服自己的大脑。而在母亲决定搬家的那晚,这样的感觉越发地强烈,我的内心似乎在和你做最后的诀别,可惜自己始终没有想好台词。
终于 在黎明没有升起来的这天早上,我们回到了老家,那里有每个早晨干净得透彻的青山,有透明得可见底的小溪,还有一群后来不知所踪的玩伴 ,可就是没有了你,每每回望着来时路,我似乎都能想象,你们也已经离开隔壁。
几天后,我便以买手机为由,回到了那座城市,以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回到了当初的屋子。一路上我都在期待着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哪怕还和从前一般沉默,只可惜,路上的奶奶说你们搬走了,就在我们离开的第二天,原来我们连离别也差点相遇。我走了,在加完了自己写在窗帘后面的微信号后,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支破旧不堪的铅笔,用上面的橡皮把号码擦掉了。像是抹去一个犯罪证据,又像是擦去一个害怕别人知道的秘密。
恍如隔世,迟迟没有收到你的同意,我于是便在心里质疑是不是号码写错了?还是自己根本没有发送过去,而写着号码的日记本已经再卖掉高中那一堆书的时候,被不小心廉价地贩卖掉了,这回真的是如果错过的话,就真的失联了。
回去的车上,我看着这一段长得没有尽头的道路,眼泪居然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像是丢失的一段回忆,想要去想,但又没有印象。
“姐你干嘛苦着个脸?是觉得大学无望啦?”我没有理由理她,毕竟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就算我为高考哭死上帝也不会觉得可怜的,没有谁会去可怜一个不曾付出努力的人,人们只会觉得她活该。为避免这些凡夫俗子的诸多问题,我起身走到了最后一排。用我的行动告诉她我对这个问题的不耐烦。
“难过的时候喝这个,据说它可以让眼泪变甜。”不错,是他,就算是悲伤没瞎了我的双眼我也能够知道。我猛地抬起头,两行热泪从眼眶滑落,像是两条清澈的小河,随即又赶紧用袖子擦干眼泪,露出了笑容。我伸手结果上帝递出的柚子味汽水,即使不用打开盖子喝,我也可以确定它是甜的,是能够驱逐这一车的阴霾。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是住这边吗?还是要到哪里去?”他取下头顶的帽子,一双浓眉,两谭秋水,映入我的眼帘,四周所有的人声都荡然无存。他就坐在我的右手边的隔壁位置上,这一次,我们没有中间隔物。
“放假了,没什么事,听说这边风景不错,所以过来采风。”他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做着和自己身份相得益彰的事,而我又是多么地想要靠近他,把那一指的距离化为零。于是,内心的邪恶便在不知不觉中涌上心头。这一刻,哪怕是上帝要判我个十八层地狱的罪,我都甘之如饴。
cdf:如果你需要我道歉的话,我也毫无怨言。毕竟是我欺骗你在先。
(至于我所犯何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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