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洗净了周围的道路。
“唉,你们都听说了没,城南那家客栈昨夜死了人!”一个中年男人吃着热包子。同行的好友说“今早我就知道了,官爷好像还抓到人了。”
另一个男人倒了一杯酒,叹了口气,道:“抓到了就好。我妹子昨日就是在客栈住的,因为这件事吓得不行,现在还在后怕呢。”这会儿天灰蒙蒙的又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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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客栈已经围满了侍卫,接受案子的人是淮城陆家的三儿子陆忠,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小将。小将边走边对陆忠说:“大人,加上这次已经是第四具尸体了。”小将盯着木板上的无皮尸体,忍住想吐的念头颤抖道:“你说这个凶手杀人便杀人,剥这些皮做什么啊?看着怪瘆人的。”
陆忠看着小将颤抖着身体,拍了拍他的背,说:“跟了我这么久了就这么点出息?凶手在哪儿?”
小将:“回大人,钢子看着呢。”他转头叫钢子把凶手带到陆忠面前。
一个身子强悍的男人正压捆着一个少年,陆忠看着小将,说:“是他么?”
小将:“回大人,就是他。我和钢子找到尸体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少年垂下头,凌乱的发丝滑落在胸前,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
陆忠:“抬起头。”
少年将头缓缓抬起,琥珀色的瞳孔看着陆忠。
陆忠:“叫什么名字?”
少年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一旁的小将嚎道:“大人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覃翛然。”少年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陆忠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那些人是你杀的?”
“不是。”覃翛然一口否定。
小将说:“大人,别跟他废话了,来的时候就他在这里,身上还有血,肯定是他…”小将话还没说完,陆忠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那小将瞪了一眼覃翛然,走出客房。
“现在就剩你我了,我再问你一遍”陆忠捏着覃翛然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覃翛然盯着陆忠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没有杀人。”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陆忠沉着气“又恰好出现在死者身边?”
为什么啊?覃翛然也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昨日他正追着一只狐狸,没多久便没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就被小将和叫钢子的人给捆住了。覃翛然浑身疼的厉害,,整张脸都是苍白的,他垂下眸子。
覃翛然没有陆忠高,陆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所说的这些,你自己觉得可信么?”
“你让我解释,我解释的内容你又不相信。”覃翛然闭上眼睛“要我说,大人还是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与其在这里审我,不如去查找有用的线索。”他动了一下胳膊,吃痛地闷“哼”一声。
陆忠沉默片刻,叫来小将:“将他看好,不能放他走。”
“是!”小将点点头
待陆忠走后,小将冲覃翛然看了一眼 道:“看着年纪轻轻,下手可真狠。唉,我问你,你剥那些皮做什么?”
覃翛然没理会,跪坐在杂物箱旁,垂着头。
“问你话的!”小将嚎道,朝着覃翛然靠近,一把捏住他的脸逼迫覃翛然看他。小将仔细观察这张面容,调侃道:“呦,长得真不赖啊…”话还没说完,覃翛然一拳打在他的右脸上疼得小将“嗷”一下叫出声:“敢打老子!”覃翛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小将,他掀起一块儿木板朝小将脑袋上“框”“框”两下将他敲晕。
结束了这场战斗,覃翛然扔掉木板。客栈外还在下雨,一只红狐狸出现在窗台上,随后又向下一跃,跑进林子里。
覃翛然翻下窗,跟着红狐狸。
陆忠听到动静赶来时,人已经跑了。他站在窗户旁,猛地一拍,:“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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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林中的道路上都是泥土。狐狸每走一段路就转过头去查看覃翛然,见他没有掉队便继续带路。
前行许久在一处木屋前停下,狐狸示意覃翛然进去,覃翛然将门一脚踢开,狐狸歪头叫了一声。木屋里放着一张床和木箱子,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儿。
狐狸围着木箱转了两圈。
“打开箱子么?”覃翛然
狐狸点点头。
覃翛然用匕首撬开箱子,顿时,一股浓重的尸臭味儿慢布在空气中。箱子里,一张张女子的皮囊被整齐划一放在木箱中
覃翛然:“这里是臭狐狸的老窝。”
狐狸叫了一声,有些不悦。覃翛然抚摸着狐狸,:“不枉我这次被你坑一回。”
一人一狐退回林中,待半夜才有了动静。林间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月光照在女人脸上才看清她的面容,长得极为艳丽。可当她靠近木屋才露出真是模样。那是一张腐烂的脸,浑身散发着恶臭。待鬼东西进入屋子,鬼东西身上的皮肤开始脱落,它嘶吼着嗓音,发了疯的找箱子里的皮囊,但都不见了。
身上的皮已经脱光了,原型是一只腐烂的狐狸暴露在月光下。
“找你找到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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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