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熙熙攘攘,距离苏宴转学过来已经几个月了。
“苏宴有人来找你。”
苏宴写着题淡淡嗯了一声有着鼻音,向前面走去。
杨年江很困趴在桌子上。
突然苏宴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
杨年江抬起头一根呆毛翘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剥好的柚子,拿着吃吧。”他把袋子放在杨年江桌上。
“啊?啊?谁给你的?”
“哎呦反正吃吧大馋丫头。”
——
杨年江感觉苏宴这几天不太对劲,
万分不对劲,貌似是从苏宴生日以后。
“oi杨年江,这周我们要自己搞个露营活动,去不去?”
“好啊好啊,苏宴你去吗?”
“不去。最近有事忙。”
是的,最近苏宴总是请假,貌似是他家里的事。杨年江也不好管。
这天下雨了。
秋雨绵绵,仿佛细密的蛛网织满了天地,将世界包裹在一层薄凉的纱幕之中。乌云低垂,如同被打翻的墨水瓶,倾泻出无尽的黑暗,笼罩着整片天空。
正在进行的周测中途,班主任突然叫住了苏宴。片刻之后,苏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猛地抓起书包,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教室,留下一室的惊愕与疑惑。
“啪。”
这是门被摔上的声音,像是阴雨绵绵中的一道雷劈在杨年江心里。
杨年江看在眼里,手下的笔写的更快了。下午在休息时间打电话给苏宴,无人接听。
连续几天苏宴都没来,杨年江看着一连串红色通话又打上了最后一次。
“嘟——”
这一次接听了。
“喂……”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苏宴的声音不过带了几分沙哑。
“苏宴……你还好吗?”
“……杨同学你等着吧,马上我就回来了。”
当天晚上,杨年江撑着伞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眼尾发红,发丝凌乱,看见她的一刹那将伞挡住了脸。
“苏宴,我知道是你。”
杨年江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苏宴。
少年沉默不语,背着她伫立在雨下。杨年江收了伞遮着头匆忙跑到他身边。突然少年将头轻轻倚靠在杨年江的肩上。在这片静谧的雨幕之下,两颗心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内那急促而有力的跳动。
“那……那个……今天我父母出差,你先来我家把身上的雨水擦了。”
苏宴无言跟在杨年江后面。
到家,她随手递给苏宴一块毛巾,打开了锅开始煮姜汤。
“喝了吧。”
她把汤端给了他,苏宴裹着毛毯眼圈红红的。
“我的祖父逝世了……要不是因为我回国……都是因为我……”
杨年江静静地倾听着,耳畔回荡着关于上一辈白手起家的传奇故事,直至今日,苏家已成长为一家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家族庞大而繁盛。如今,他的祖父作为苏家的实际掌控者,一旦撒手人寰,那些贪婪的亲戚们便会如饿狼般蜂拥而至,觊觎那庞大的遗产。这是一场无法回避的残酷现实。身为被祖父寄予厚望的下一代继承人,杨年江此刻正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