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前脚刚走,宫子羽后脚就披着新斗篷走了出来,带着正在院子里守夜的金繁直奔地牢。
所有的新娘都被关在了那里。
“小姐,这么晚了,我们出来干什么?”
跟在自家小姐身后的金繁右眼皮子直跳,他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出声询问,祈祷宫子羽能大发慈悲地告诉他自己只是半夜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
谁知对方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当然是去救人!”
“我哥说明天就要给新娘们用毒,宫远徵的毒!”
“……开什么玩笑,中了他的毒,那些新娘焉能还有命在?”
宫子羽提着裙子走得飞快,咬牙切齿地轻声跟金繁抱怨道。
“还好姑娘我聪明,以前发现了一个废弃密道,我从那放她们出去。”
而金繁则是瞪大双眼不敢言语,这下他知道小祖宗现在是真犟起来了,只凭他一人根本就拦不住,只能认命地跟着去,准备给宫子羽望风。
路上,他眼看着一个身影在角落里闪过却没有出声,而是暗自希望那个守夜侍卫脚程再快些,早点通知少主!
……
地牢
“羽小姐,您怎么来了?”
负责守门的两个侍卫都低头向宫子羽行礼。
宫子羽佯怒,只见她明明眉间微蹙,却还是好声好气道:“我哥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就让我来带这些新娘去宫远徵那里试药。”
宫门一向封闭,下人们每天饭前茶后的谈资无非就是各宫主子之间的事,所以她白天跟父亲争吵的事早就七七八八地传开了。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跟自己亲眼看到一样。
就连守牢房的侍卫也不例外。
面对整个宫门内最和善的一位主子,其中一个侍卫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大家都知道羽小姐您平日里最是心软,少主也太……”
还没等宫子羽一脸知音难觅地回答他什么,金繁便厉声呵斥道:“放肆!少主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该侍卫顿时再次恭敬行礼:“属下不敢!”
宫子羽回头瞪了金繁一眼:“金繁你够了啊,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耍威风给谁看!”
“小姐……”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哥是想锻炼我。”宫子羽挥挥手打断了金繁的话。
随后她略微自嘲地笑了笑:“毕竟宫门的女儿,哪能心软呢……”
少女短叹一声,又安抚那名侍卫:“好了金成卫你别怕,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本小姐不怪你。”
随后她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带着金繁进了水牢。
……
水牢之所以被称作水牢,就是因为这里阴暗潮湿。
常年累月下来,地面全是积水,脚踩进去,水能直接淹到鞋面上来。
吓得金繁赶紧弯腰一把捞起宫子羽的斗篷后摆,裙摆脏了好洗,这斗篷脏了可不好洗啊!
到时候小祖宗心情不好,被折腾的还是他。
宫子羽对他极有眼色的行为非常满意,
她一路走到了底,确定每一个新娘都暂时安然无恙后,才在水牢尽头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