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转过身,对视上宫尚角的眼睛以后,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更黑了,周身的黑气压阴沉的吓人。
尤其是在他低头看见散落一地的白色杜鹃花花瓣时,黑气压达到了巅峰。
这些日子,这里每一棵都是他亲自浇水、施肥,这个笨女人竟然如此糟蹋他的一片好心,真是该打!
上官浅真想冲他翻白眼,堂堂角宫之主,肚量怎么这么小!不就是背后说他两句坏话嘛!至于这么生气吗?
不过,她还没冲动的真敢这么放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处于弱势一方,宫尚角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可她背后说人家坏话,那肯定的不行的!
以上官浅八面玲珑之心,她肯定不会去挑战他的忍耐力,所以,为了缓和气氛,她决定转移话题,“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太无聊了,刚才一直没看见角公子,你去哪了?”
宫尚角站在没动,也没回答她,眉头紧蹙,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或许,她的问题逾越了?
让他不高兴了?
于是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我有些饿了,我们中午吃什么?”
宫尚角这次依然没回答她,但是这次他动了,只见宫尚角迈着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拉起她的右手臂,把她的手腕从衣袖里露出来。
上官浅视线转向自己手腕,包扎手腕伤口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可能是她刚才弯腰摘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开了吧?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宫尚角刚才低头是在看她受伤的手腕!
宫尚角还是没说话,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手腕上那块松开的纱布,眉头皱的更夸张了。
上官浅有些心虚,害怕对视他的眼神,赶紧低头躲开他的视线,在偏头的时候,刚好瞟到他那只手上拿了一个小药罐。
看那个药罐就知道肯定是从宫远徵那里拿来的。
药罐里装的是什么药呢?
上官浅盯着那个药罐充满好奇,不知道小绿茶又研究出什么新药了,还没等她开口问,宫尚角先开口了。
“远徵新配制的药膏,有助伤口愈合,不留疤痕,走,回房间,我给你涂上。”
话音刚落,他便拉着上官浅的手腕,一个用力一扯就带着她往卧房的方向走。
“诶...”上官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扯,小碎步跟着他进了屋。
进了屋以后,两人在床前的桌子旁相对坐下,宫尚角把上官浅受伤的胳膊轻轻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拆开纱布,伤口没有再往外渗血了,比预想中要好,只是手腕刚才在外面冷风冻的通红。
一看就是待了不是一小会儿的事,这笨女人,宫门本来就寒气重,她受着伤还总想着往外跑,一点都不安分。
宫尚角脸上依然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就好像割腕自杀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不过气归气,至少他给她涂药的动作是轻柔的,涂完薄薄一层药膏以后,他还避开伤口的位置帮她轻轻按摩着,力道很舒服。
那天上官浅是奔着求死的心情,所以碎瓷片割下去用了十成的力,她就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导致伤口很深,像一只紫红色的虫子,趴伏在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扎眼一看,还挺恐怖的。
这么深的伤口,即使再好的药膏也难免会留下疤痕吧。
上官浅盯着自己的伤口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