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她向蒋星辰报个小仇

“染染姐姐，因为今天妈妈说我该看病了，所以向幼儿园老师请假，说我不去了。”

小小奶声奶气地说着，别看她还小，说的话还挺有逻辑的。陆染听了也想起今天小小是该来复诊了，她也是忙着了，居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小小，那你妈妈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妈妈她在后面呢，她走得太慢了，我就一个人先跑过来了。”

小孩子好动，小小一边回答，一边手里摆弄着娃娃。陆染看了一眼抬头，小小的母亲白琳正好拿着一大袋子出现在门口。

“陆医生，我们来了！”

“嗯！”

透过外面的颜色辨认，袋子里应该是脑部CT，再看白琳在陆染看过去时，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眼圈微红，细看之下，眼底某处还布有血丝。这样看来情况不像预期的好，陆染想着先把小小支出去，孩子还小，不能让她太多接触到真实的世界。于是她瞄上一旁的蒋星辰，陆染指着蒋星辰，低头跟小小说话。

“我想你先跟这个哥哥出去玩一会儿，我跟你妈妈有话要说，好吗？”

“好！”

小小不管娃娃，听言抬头看向蒋星辰，可能是因为蒋星辰长得帅的缘故，小小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变大地点点头同意了。一边事不关己的蒋星辰看，就这么一会儿，自己的去向就被确定了。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抬手反指向自己。

“啊？我吗？”

陆染却不回答，蒋星辰还想说什么，陆染立马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蒋星辰架不住她这样，只能为难答应。更是在小小从陆染怀里跳下来，小跑过来，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瞬间僵住了。

“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吧！”

“好！”

蒋星辰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跟着小小走出办公室，迷茫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见面的精明。后面的陆染无声笑了笑，这算是她向蒋星辰报个小仇，吵人睡觉是要付出代价的。陆染的郁气散去，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可在转头面对白琳愁苦的面容，她也就不笑了，立马心情低沉了。

小小换的是急性白血病，需要配型的骨髓才能治，可迟迟没有找到。通过白琳带来的CT，可以看到小小的病情没有被药物控制住，反而更加严重。没有配型，陆染也是无力回天，只能建议小小开始住院，先保守治疗，在一边等待配型。白琳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哑着嗓子跟陆染道歉，然后出去带小小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住院了。

“小小，妈妈要带你回家了，跟哥哥姐姐说再见！”

“星星哥哥，染染姐姐，再见，我要回家了！”

小小乖巧着顺着白琳的话说，看她小小的脸上没有一点因为生病而有的难过，陆染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却突然鼻涕一酸，蹲下身子与小小一双清澈的眼睛对视。

“小小，明天你就要来医院住了，不过你不用害怕，医院里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会和你妈妈一起在你身边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