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被迫听了墙角,刚想转身回避。却无奈见到长公主正被仲夜阑及苏五娘簇拥着过来。她前后为难,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女见过长公主。” 里头果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浅丫头来啦。”长公主雍容和蔼道:“免礼吧,咱们快进去聊。”
几人落座后,华浅才知道这陌生女人是孟依斐的妹妹,刚住进仲氏园不久,在园里风头正盛。
长公主对华浅嘘寒问暖,孟家女见势附和,前厅的气氛带着七分和谐三分诡异下,进行了许久。
牧遥心底叫苦,那孟家女的话就像一条毒蛇环绕心头。如今华文昂已赋闲养老,而害她沦落如此境地的华浅日子过得尤为滋润不说,在煌城的名头更是日异见好。她这苦主反而哪哪都不受待见,自己跟仲夜阑因家宴之事也生了些隔阂。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不甘的关系,长公主眼角一瞥,并道:“牧小娘若不想见我这老婆子,大可以不来,何必在我这里甩人颜色。”
仲夜阑最重师母,慌忙作揖忙道:“师娘赎罪,阿遥身体欠佳,是我硬拉她来给您请安的,要怪就怪我吧。”
“倒是我多嘴了。” 她不咸不淡道:“既然如此,你们早些回去吧,我还有体及话要和浅丫头说。”逐客令着实打了牧遥一脸。
临走前,她听到长公主邀请华浅一同参加腊八节的布施时,不甘已然达到顶点。她走出宅邸,一眼并认出街头静候的华府马车。
宫远徴也来一道接人,俩兄弟丰神俊朗名头在外,连路人都忍不住顿足多看几眼。
牧遥吃味道:“真是好命,华家坏事做尽,却是牧家遭报应!”
仲夜阑脸色突变,他知晓些宫尚角的背景与手腕,阻止道:“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回去再说。”
“你倒是维护她。”她会错了意,冷道。
“阿遥!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很无奈,忙拉着她回仲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色渐停,华浅才精神不济的从长公主寝院出来。
人一出来,宫远徴并骑着马靠近,别别扭扭道:“慢吞吞的,我和哥都快冻死啦。”他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帮着掀起帘子,耐着性子等着她进去。
宫尚角由着两人斗嘴,凤目柔和的在车前开路。华浅摇摇晃晃的发现街上的吆喝声渐行渐远,掀开帘子一瞧,只见他们带着马车都快到城郊附近了,“哥哥你们走错路了,华府可不在这个方向。”
宫尚角将她的头轻轻推回马车,笑道:“别慌,带你去个好地方。总闷在府里于你身体不好,远徴找我抱怨好几次了,说你心思重,吃再多的药膳都没用。”
“哪有,我在家清闲着呢。”华浅不好意思的辩驳道
“是吗?”他幽幽道。
她心虚的钻回去,龟缩起来。
马车很快就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凉亭边,左侧是旷阔的江河。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当前心旷神怡的风景确实让她身心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