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仲溪午几次想朝华浅挪去,都被护主心切的护卫拉回。
“啧!”宫远徵长臂一拦,将华浅带到一处死角,才嫌弃道:“哥哥说的没错,你这双眼睛真该挖了,看丈夫的水准真差。一个大老爷们被重重围住跟块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刺客。”
“他是家主,我那该离未和离的丈夫在门边。”她无奈,对着门外努了努嘴。
“我看看。”他一眼就瞧见被挤到门外的仲夜阑,眼中的嫌弃更甚了。仲夜阑只觉一道锋利的目光射来。待他寻去,宫远徵已带着人从窗口溜了。
华浅坐在凉亭里缓神。
千芷有些不放心道:“小姐要不要再躲去别处。”
“不用了,那刺客是冲着翠竹来的。”
厢房里的躁动渐静。
仲溪午在护卫的拥护下朝凉亭走来。
想到翠竹死前透露的几段话,也被宫远徵听去,其中利害让华浅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的挡在宫远徵跟前,结果因为他人太高的缘故,了胜于无。
宫远徵垂眸,看着娇小倔强的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华浅。再抬眼时,眼中已无先前的不爽。
“事关重大,你跟我来。”仲溪午直接道。
书房中,仅有她与仲溪午两人。
他沉声道:“孟家的事情,你别管了。”
华浅却不肯道:“他们两次于我不利,又间接害死我哥。家主让我别管,这是作何道理!难道你要就此轻饶了孟家?”
“此事牵扯极大,你们华家如今自身难保,再树敌,百害而无一利。”
华浅忽然意识到,仲溪午对华府构陷牧家之事了如指掌。且从未站在她这边,他只是在等一个于仲氏园有利的结果罢了。
“阿浅……”仲溪午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声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管孟家的事情。”华浅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打着另一个注意。
仲溪午一听,当下并松了一口气。
等她出来,宫远徵笑嘻嘻的从拐角处溜到身边,怪里怪气道:“你若点头,我现在就去毒死那叫孟什么依的。”
“是孟依斐。”华浅刚开口,又惊讶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宫远徵耸着肩,不置可否道:“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见她没把自己的话当真,转头就要往女眷院落摸去,“我现在就去毒死她~”
华浅吓得将他赶紧拉回,教训道:“你怎么回事,毒死人是犯法的,被人撞见怎么得了。”
“在宫门,这种人我早就用刑了。”他不以为然道。
“什么宫门?什么用刑?”她听得一头雾水。
落风在一侧,疯狂摇头:公子,别说了!
宫远徵与他干瞪眼:我哥没告诉她,我们宫门是干嘛的?
落风木然摇头:没说,一点都没有。
宫远徵左右端详着华浅,怎么看都有一个傻字印在她光洁的脑门上:怕不是真傻吧,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落风梗住脖子,眼观鼻鼻观心。
另一边,宫尚角一行人骏马飞驰,已临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