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一个人独善其身,这世间本就不好,如果再没了这些良善之人,那还有待着的必要吗?
“奴婢林清婉,求见大小姐。”林清婉跪在主屋门前目光坚定,正色道。
院子里的丫鬟纷纷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又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强出风头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大小姐让你进去。”玉笛从屋内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对着地上的人道。
林清婉起身,大踏步进了屋里,跪在云瑕面前。
“奴婢有办法可以恢复礼服,求大小姐放了芷荷。”说着朝贵妃榻上的人拜了下去。
“哦?是吗?那我要是不放呢?”云瑕的脸上还透露着憔悴,却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地上的人。
“大小姐是浔阳最心善之人,是众女子之表率,自然是赏罚分明。”林清婉不卑不亢道。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我若不放就不是心善之人?就不是众女子表率?”云瑕话锋一转,狠拍桌子道,“你敢讽刺我!”
“奴婢不敢。”
玉笛看着林清婉深思片刻后,在云瑕耳边轻语,“小姐,再赶制一件衣服或重新清洗怕是来不及了,不如让她一试,若是失败再严惩,当务之急是后日的宴会,那位也会来的。”
云瑕面色一凝,深吸一口气,恢复往日的温柔,“起来吧,我信你一次,衣服就在桌子上,我只给你一日的时间。”
对玉笛使了使眼神,玉笛便出去叫停了执刑的嬷嬷。
林清婉谢恩后拿上衣服,连忙跑去看芷荷,与玉笛擦肩,后者回头深深看了眼跑去芷荷那里的林清婉。
此时的芷荷已经昏过去了,林清婉只好踉踉跄跄的搀扶着她,回了屋子,查看起芷荷的伤势。
血液有些干了,部分衣服已经和血肉融为一体,难以分离,林清婉只得狠心,一点点将衣服分离,芷荷意识朦胧,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清婉并不懂得这个时代的医术,大学时代也只是学过一些简单的包扎,她清洗好芷荷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想要医治芷荷只能请大夫来看诊开方,而她一个丫鬟身无分文,只能依靠大小姐,将衣服恢复原样才有资格提条件。想罢,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目光坚定。
一旁的丫鬟不屑的对着另外一个丫鬟说:“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啊,你们说是不是?”
“竟然敢拦下大小姐的指令,就算恢复了衣服,也是在劫难逃,愚蠢至极啊。”
众人皆是轻蔑的笑,她们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林清婉也不在意,时代就是这般,世态炎凉,人心凉薄,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想吃瓜看热闹,也是理解了鲁迅当时的弃医从文的心境了。
林清婉去院子里选了最艳丽,开的也是最好的茉莉花,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不一会就到了晌午,汗水顺着后背滑落,终于摘好了一篮子的花,依次摆放开,接受着烈日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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