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兄妹〗11
那天下午三点半，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他们看见安娜和那群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一会后，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安娜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又破又旧，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她开始有些嫌弃这把扫帚了，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了。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安娜的扫帚只动了一下，并没有跳到她的手里。这让她更加不爽。抬头看见哈利的扫帚已经在手里了，安娜也忙不跌的赶紧继续尝试。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安娜被重点矫正了一下。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哦豁。”安娜小声嘟囔，她能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肯定很惨。
果然，“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去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他们看见纳威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着大嘴喘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然后——
砰——一声坠落，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霍琦女士俯身看着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
在霍琦女士检查纳威后就打算送去医院，同时警告其他学生，不许自己骑扫帚。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他抓着手腕，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女士一同离去了。霍琦女士用胳膊搂着他。
“可怜的纳威。”安娜忍不住说，“他太倒霉了，不是吗？”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声了，德拉科就放声大笑起来，“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潘西。”安娜对着潘西说话，“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哼，你真的要维护那群蠢狮子？——行吧，我真是欠你的。”然后潘西就走到一边去了。
“瞧！”德拉科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
德拉科坏笑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坏主意。
安娜站在了潘西旁边看着他们闹。
“你不维护蠢狮子了？”
“没办法，他帮了我，作为交换一周不能参与他和我哥的争吵。”
“你吓到过他？”
“也许……”
“飞了？”潘西看着哈利在空中追逐着德拉科，“你哥他真是第一次骑扫帚？”
安娜一直盯着哈利:“他很有天赋，我想我之后得多准备一些疗伤的药了。”
随后他们看见哈利追着玻璃球垂直俯冲，安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哈利看见玻璃球仿佛是以慢动作升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他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哈利•波特！”
“哈利！”
他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比他刚才俯冲的速度还快。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而安娜也气愤地跑了过来。哈利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麦格教授简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好了，波特先生，跟我来。”
“行，我等你回来，哈利。我一定要好好提醒你这样做的危险性！”安娜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点点头。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哈利机械地跟在后面。他离开时发觉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但是被安娜瞪了一眼。他知道他可能要被开除了。
这一路上哈利都在胡思乱想，在想他来了还不到两个星期，再过十分钟，他就要收拾东西滚蛋了。而安娜肯定会教训自己的。德思礼们看见他出现在大门口，会说什么呢？
两人登上大门前的台阶，登上里面的大理石楼梯，麦格教授还是一言不发。她拧开一扇扇门，大步穿过一道道走廊，哈利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
麦格教授在一间教室外面停住脚步。她推开门，把头伸了进去。
“对不起，弗立维教授，可以让伍德出来一会儿吗？”
伍德是一个高大结实的五年级男生，一脸茫然地走出弗立维的教室。
“你们两个，跟我走。”麦格教授说，三个人一起在走廊里大步前进，伍德好奇地打量着哈利。
“进去。”
草地上的众人在哈利•波特被带走后开始了激烈的交谈。
“波特是要被开除了吗？”一个斯莱特林笑道，“真是期待呀。”
“怎么办，哈利应该不会被开除吧。”这是西莫，“麦格教授不会这样的吧。”
“我早就说过这样会带来麻烦的。”赫敏扶额，“为什么不听我说的呢？”
潘西抱胸:“安娜，你的好哥哥要被开除了。你可不能再维护那群蠢狮子了。这是我最后的退让。”
“是是是，我的好潘西。不过谁叫你和我打赌输了呢。”安娜还在试图驯服扫帚，“不过我倒是觉得哈利不会有事的。还有，马尔福，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以这种方式去吸引哈利的注意了，不然他会更讨厌你。”
“我没有要吸引他注意！”德拉科有些生气，“不过他确实应该受惩罚，刚刚那样他的脑袋一定会断掉。”
这是吃晚饭的时间，安娜在礼堂门口等到了哈利，自己还没开口呢，哈利就对安娜讲述了他被破格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事。
“恭喜我的好哥哥。”安娜说，“真可惜我没有这种天赋，以后就靠你教我了。”
哈利很开心，但最后还是被安娜指着脑袋说那时候不应该一心都在记忆球上。于是礼堂门口就是一个斯莱特林指着一个格兰芬多的脑袋说那样飞脖子是会断的。惹得有些学生频频回头。
吃饭时，哈利对罗恩讲了他和麦格教授离开场地后发生的事情。罗恩正要把一块牛排腰子馅饼往嘴里送，送到一半就忘记了。
“找球手？”他说，“可是一年级学生从不——你一定是许多年以来年龄最小的院队选手了。”
“是一个世纪以来。”安娜坐了过来。
哈利点点头，用手撮起馅饼塞进嘴里。经过下午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他觉得特别饿:“伍德告诉我的，我都和安娜说了。”
罗恩太诧异，太震惊了。他只是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哈利。
“我下星期开始训练。”哈利说，“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伍德想保密呢。”
“保密什么的，我最擅长了。”安娜拿了块薄荷糖吃。
这时，弗雷德和乔治走进饭厅。他们一眼看见哈利，便快步走了过来。
“好样的，”乔治低声说，“伍德告诉我们了。我们也是学院队的——是击球手。噢，你好呀安娜，今天怎么坐格兰芬多桌来了？”
安娜回答:“毕竟我有某个不省心的哥哥。”
“是得好好教训。告诉你们，我们今年肯定会拿下魁地奇杯。”弗雷德说，“自从查理走后，我们就没有赢过，不过今年，我们球队一定会大展辉煌的。你肯定很棒，哈利，伍德跟我们说这件事时，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了。”
“不过，我们得走了，李•乔丹认为他发现了一条新的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学校外面。”
“我猜就是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后面的那条通道吧，我们进校的第一个星期就发现了。再见。”
弗雷德和乔治刚刚离去，某个很不受欢迎的人就露面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两旁。
“被麦格教授训了吧，波特。希望你能够长点记性。”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儿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哈利冷冷地说。安娜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当然啦，克拉布和高尔根本不能算小不点儿，但由于主宾席上坐满了老师，他们俩不敢造次，只好阴沉着脸，把手指捏得吧吧响。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德拉科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得了吧，马尔福。”安娜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的你需要离哈利远点。小心我再送你一个速速禁锢。”
“没事，安娜。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哈利拉开安娜。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说着，突然转过身，“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德拉科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们俩挨个儿掂量了一番。
“克拉布。”他说，“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德拉科走后，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觑。
“巫师决斗是怎么回事？”哈利问，“你说做我的助手，这又是什么意思？”
“噢，如果你死了，助手就接着上。”罗恩轻描淡写地说，终于又开始吃他那已经冷却的馅饼。
“噢，通俗易懂。”安娜说。
罗恩捕捉到了哈利脸上的神情，便又急忙补充道：“不过你知道，人们只有跟真正的巫师进行正规的决斗时才会死。你和马尔福充其量只能向对方发射发射火花。你们俩懂的魔法太少，不会真正伤着对方的。不过，我敢说他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如果我挥动魔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怎么办呢？”
“那就扔掉魔杖，对准他的鼻子揍一拳。”罗恩建议道。
“虽然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但是，先不管这些，哈利。”安娜看着哈利的眼睛，“一定要小心，他家是纯血。他们会为了后代的教育而提前教受知识。就像古代贵族为了家族而提早教育子女一样。”
哈利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小心。
“对不起，打扰一下。”
他们抬头一看，原来是赫敏。
“能不能让人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吃饭？”罗恩说。“同意。”安娜附和。
赫敏没有理他们，却对哈利说：
“我忍不住偷听了你和马尔福说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罗恩咕哝道，安娜一脸懵。
“——夜里你绝对不能在学校乱逛，想想吧，如果你被抓住，会给格兰芬多丢掉多少分啊，而且你肯定会被抓住的。以及，就像你妹妹说的，你很可能打不过他。你真的太自私了。”
“这事真的与你无关。”哈利说。
“再见。”罗恩说。
“虽然我也不是很希望哈利去赴约，但是，约定就是约定，违约是不好的表现。”
晚上，哈利躺在床上，罗恩一晚上都在给他出谋划策。
而且他们很可能会被费尔奇或洛丽丝夫人抓住，哈利觉得自己是在与命运作对，今天又要违反一条校规了。另一方面，马尔福讥讽的脸不断在黑暗里显现——这是哈利面对面打败马尔福的一个大好机会，他不能放过。
“十一点半了，”终于，罗恩低声说道，“我们得走了。”
最后，不小心被关在门外的赫敏和纳威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四楼的奖品陈列室。至于为什么有纳威，那是因为纳威回来的太晚了，以至于胖夫人深夜串门去而被关在休息室外面。
马尔福和克拉布不在。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四个人贴着墙向前移动，眼睛紧盯着房间两头的门，哈利拿出他的魔杖，以防马尔福突然冲进来和他决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他迟到了，也许他因为害怕，不敢来了。”罗恩悄声说。
“我不可能迟到。”德拉科的声音突然传来，“但是我觉得应该走了。”
这时，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们跳了起来。哈利刚举起魔杖，就听见又有人说话了。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是费尔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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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上学，我讨厌上学！！！！上学更新，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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