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篇先更到那里,开始写他们长大后,中间几年的事以回忆形式穿插。
1.
崇应彪和姜缇成婚当日,收了喜帖交了份子钱的姬发却未来。
虽是有些伤心,但也没有什么大碍,她原先就知道姬发对自己的情意,他不来也是一个对他而言体面的事情。
姜缇为他准备的座位一直空着,参加喜宴的一些人纷纷猜测窃窃私语着,直到崇应彪发飙生气后他们才安静下来,颤颤巍巍夹着桌上的菜,生怕崇应彪对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喜宴快结束时那个空位置终于有人落座,姬发身着一身干净明亮长黄衫坐到空位,周围的人瞧了他一眼便不敢再说什么,继续喝酒吃肉。
旁边的姜文焕低声同他道:“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姬发为自己盏了杯酒,一饮而尽:“阿缇的婚事我怎么不能来?我不仅来了,我还要祝福他们……”
说着,姬发再次倒了杯酒,端着酒杯到姜缇和崇应彪跟前:“祝福你们,永远开心,快乐。”说罢,仰头喝尽。
长黄衫的少年走后,喜宴继续着,直到洞房时,那抹黄色背影才从姜缇心中渐渐消失。
崇应彪轻念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两人共同坐在床沿,静静望着红色烛火慢慢燃烧。
“累不累?”崇应彪少有的温和语气问她。
姜缇摇了摇头,头上繁重的珠钗头饰随之晃动。
“别动。”他平静道。
姜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听了他的话,没再继续动。
崇应彪看着她发上的头饰为她一一取下,他的手指在姜缇的发间穿梭,动作很轻,生怕把她弄疼。
将发饰放到桌案,他折回到床边,开始解着袍子。
姜缇有些紧张,低头摩挲着喜服上的花纹。
崇应彪把外面的喜袍脱下,只剩单薄的一件白色里衣,姜缇悄悄看了眼,透过单薄如纱的里衣看到他腹部块状的几块肌肉。
还有那两条粗壮结实的臂膀,姜缇也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他坚实有力,徒手抓过秃鹰的臂膀竟如此令她震撼。
……
她第一次见男人的身体,即便过去和哥哥,和姬发的关系再亲近,她也未亲眼见过他们的身体。
她是何时开始对男人的身体感到好奇的,或许是在几年前的某日,一个自称为说书先生的人跟她讲的故事。
她记得说书先生说到洞房花烛夜,良文玎将心爱之人方妎推到喜床上,脱了沉重的喜袍后,她便听不懂了。
什么棒子,什么井口,什么溢出水来,她实在不知其意,这着实比太傅教的知识还要晦涩难懂。
“小姐年纪尚小,不懂得其中涵义也不需着急,等您长大有了夫君后便自然懂了。”先生慢慢悠悠道着,还不忘抿口茶。
回去后姜缇找到冬至问她,为何良文玎的棒子要放进方妎的井水里,为何棒子是良文玎的,井水是方妎的,棒子不能是方妎的吗,井水不能是良文玎的吗,为何必须是棒子和井水呢?
姜缇实在苦恼,对于她而言,这两个东西在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出现的实在莫名其妙。
冬至挠着头也实在不解,但她安慰姜缇道:“若二王子看到您这么用功苦学一定会欣慰的。”
当初二王子殷寿本来想让姜缇学习骑马射箭的,可她学了大半年,箭射不过一米,一个人骑在马背上慢跑就会被吓到哭。
殷寿觉得她对这方面没有天赋,没关系,可以培养她的谋略之才,请了太傅国师给她教学,她不是打盹走神,就是撑着下巴数太傅的白胡须究竟有多少根。
太傅斥责她后她连忙端正坐好,可过不久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学了一年多,什么也没记住,只记得太傅讲述的有趣历史故事,还很会模仿太傅摇头晃脑的样子,模仿得生动形象。
“罢了罢了,爱学什么便去学什么吧。”殷寿无奈扶额,本想让她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结果这颗棋子废物的连用武之地都没有。
不过姜缇姑母尤其喜欢姜缇,女工缝织的活计,在朝歌城就属姜缇最厉害。
她缝织的布料服饰会特意多加一些好看花纹,有时候她还会奇思妙想地做新款式的衣袍,她做的几款新式衣袍在朝歌城很是流行呢,不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都是纷纷抢着来购买。
崇应彪的北崇家人从来没有看望过他,也未写过信予他,衣裳鞋子这些便更不用说了。也因此,姜缇经常会偷偷给崇应彪送自己做的新衣和鞋子,还会悄悄和他一起开小灶,吃肉喝酒,姜缇就是跟崇应彪学的。
姜文焕和姬发知道后气得和崇应彪打了一架,最后三人打成平局,崇应彪照应得意洋洋地穿着姜缇为他缝织的新衣新鞋到处显摆。
“看,这是姜缇为我做的,你们没有吧。”他虽然没这么说,但那趾高气扬带着自豪的眼神的确像是在说这样的话。
……
此时,崇应彪已经不顾姜缇掩面羞怯的样子,自顾自地连里衣也脱了,只剩下面的裤子,若是把裤子扯下,可就是彻底与她赤诚相见了。
崇应彪把姜缇眼前遮挡的手取下,将她的手握到自己手心,两只小手在他手心着实不安分,时不时挠他。
崇应彪笑笑,带着邪魅:“棒子和井水,记不记得?”
姜缇自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她突然猛地想起,当初因为不懂这是何意,还去营地请教过崇应彪。
崇应彪先是一怔,而后问她:“你还问过其他人没有?”
姜缇点了下头,崇应彪有些生气:“是谁?”
姜缇比划两下,崇应彪道:“冬至不算,除了她,还有其他男人没有?”
姜缇摇了摇头,崇应彪蹙着的眉才渐渐展开,他轻笑问道:“想知道什么是棒子,什么是井水吗?”
姜缇点点头。
崇应彪道:“等你以后嫁给我,我就给你看。”
姜缇点点头,崇应彪继续道:“不许再问其他男人,听到没有?”
姜缇还是点点头,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她觉得崇应彪好厉害,这么晦涩难懂的东西他也知晓,与哥哥和姬发嘴里说的粗鄙不堪之人着实不像,他在姜缇心里是位聪明有学识的人。
思绪回过神来,崇应彪已为姜缇脱下鞋子,压到她身上道:“当初的承诺现在可以兑现了。”
一番折腾过后,姜缇才恍然大悟,明白当初自己有多傻,竟会去问崇应彪这样的问题。
崇应彪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他问:“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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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就是你的。”崇应彪在她耳边道。
实在太羞赦了,姜缇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她只好又往上面睡了点,和崇应彪脸贴着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