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被抬着的女子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笑容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反倒是范如霜跟着叹息说;
范如霜乔姐姐,这话何其可笑,花魁也不能青春永驻啊!此地姑娘韶华短暂,生命脆弱,却连给她们看病的大夫都找不到,找到了也没钱买药,因为她们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当年恩客一掷千金,话费也多,最后怎么能剩下!
她这一席话说的几个还算穿着得体的花姑娘都眼含热泪,只有乔婉娩听得摇摇欲坠。
这就是江湖之外,朝堂不管的真实!
只有笛飞声是个直线思维,看到这里明白了范如霜是来干嘛的,跳出来说
笛飞声既然如此,这人我买下了,送去给药魔看能不能活命!
所有女子包括帮工的龟公都给他吓了一跳,鸡飞狗跳的。
好不容易笛飞声靠着武力镇压下来,范如霜才抱怨道:
范如霜怪不得我姐夫说你经常突然出现,听别人说话,经常把人吓个半死,现在看来他说的居然是真的。不是,你怎么会跟着我来这里?
笛飞声理直气壮,道:
笛飞声 这地方我不能来吗?你个姑娘家都能来,我为何不能?
范如霜急了,辩解道:
范如霜 这怎么能一样,我是来行医的,是做正经事。
笛飞声更加一本正经,道:
笛飞声 难道我来就不正经了?
他俩斗嘴斗的欢儿,却不知无颜和金鸳盟的属下一个个低着头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互相换这眼神,更远处那几个远远看热闹的无客姑娘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有乔婉娩则是很忧愁。
虽然有点尴尬,但她这些日子早已经把如霜当成自己的妹子,现在心里堵得慌,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难受。
远在方家的范如寄忽然打了几个喷嚏,弄得李莲花很愧疚,悄悄说:
李莲花(李相夷)要不今晚上我搬去书房,咱们分开,你也别睡地板了,这不着凉了。
范如寄翻了个白眼,看何晓慧笑着打量着他们,她赶紧笑道:
范如寄嫂嫂看这人多婆婆妈妈,我不过时熬夜看了几晚上公文,略微打了个喷嚏,他就这样啰嗦。您可要跟小宝说说,不要跟他师父好的不学学坏的。
何晓慧打趣道:
何晓慧这真是小孔雀在跟我炫耀了,我还以为你一向是个稳重的,只有我三妹那样的性子才会如此,这官人体贴娘子,我可是巴不得小宝好好学学,将来和公主琴瑟和鸣,跟我生几个乖孙儿。
她这话说出口,范如寄就知道糟糕,这两个人正闹别扭呢!其实两个都是好孩子,就是都被宠的有些小脾气。
果然,方多病气急了,道:
方多病娘,这都那里跟哪里,我从来没打算过娶她,伺候不了这位贵人!
方则仕和何晓慧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两人都知道这两孩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是互相喜欢的,方则仕忠君爱国,条件反射般训斥道:
方则仕逆子,你说什么?
方多病也是在气头上,一时口快,道:
方多病我是逆子,那您再去生个养个听话的孩子啊。
话没说完,何晓慧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