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丁程鑫乐滋滋地收了一袋子红糖,那脸上的傻笑没收敛下来过。
丁爱国拿烟杆敲了敲桌子。
丁爱国我说,你咋还收人家闺女的红糖?
丁程鑫不赞同地出声。
丁程鑫爹,她都拿东西来了,那我不收着她肯定觉得占我们便宜,心里过意不去。
丁爱国吸了一口旱烟,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儿子确实聪明,为人处世上也知道怎么办事,还晓得让人家姑娘放心。
不愧是他的儿子!
丁爱国去,整点热水给你老爹倒一碗红糖水。
话说了半天,他这会儿也有些口干了,指挥着丁程鑫去倒水。
谁料丁程鑫立马就搂紧了那一兜子红糖牢牢在怀里护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瞅着他。
丁程鑫爹,你好意思吃人家的红糖?
丁爱国………
不是,人家都拿来了,他们也收下来了,不吃留着过年啊?
丁程鑫再说了,只有女娃才吃这玩意儿,这东西给我收着。
丁程鑫说着就拎起红糖往自个儿房间里走,丁爱国一寻思这兔崽子该不会是要吃独食吧?
丁爱国不是,你往自个儿屋里带啥?
丁程鑫我收着,过几天给人家泡成甜水送过去,人家阮知青当了小老师了,那讲课口干舌燥的,不得喝口红糖水润润喉啊?
好家伙,这小兔崽子拿人家送的礼反过来讨好人家。
丁爱国咂咂嘴,这儿子坏心眼挺多啊,一百零八个心眼子。
丁程鑫对了爹。
丁程鑫进了屋又探出个脑袋。
丁程鑫宣传这事你交给我就成,你不用操心。
丁爱国成。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今天坐了拖拉机也累得慌,明天还要去下地,在村里跑来跑去的受不住。
别说,他这儿子虽然平常自恋了点,还是挺有孝心的。
不多时他看丁程鑫出去了也没当回事,直到几分钟后,村里专门用来通知大事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丁程鑫喂喂喂!
丁爱国眯着眼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听了。
这声音…咋恁像他那便宜儿子的声音呢……
丁程鑫顺德村的村民们,为了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为了让孩子们多识几个字,甚至端上铁饭碗,我们顺德村……
丁爱国?!!
好家伙!
他就说丁程鑫咋不让他操心呢!这大晚上直接跑广播室里去拿大喇叭喊了!
黑灯瞎火的,也不怕被人说扰民!
这大喇叭一喊,别说村民了,全村的鸡鸭猪狗都知道了。
马嘉祺阮知青?
马嘉祺刚吃完饭躺在小木床上,听见这熟悉的名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记得今天那个老带劲儿的妮子就叫什么阮知青来着。
马嘉祺原来那妮儿是老师啊……
马嘉祺低喃着,又慢慢躺了回去。
想啥呢?
他这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还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看上人家城里人了不成?
算了,睡觉睡觉。
人家这样一个姑娘,可不是他能肖想的。
吹了油灯,马嘉祺翻了身睡了。
就是这梦里,老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姑娘,身娇体软的,他这么轻轻一碰就倒在床上了。
情到浓处,他再一看,这漂亮的小脸不就是阮知青吗?
马嘉祺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这阮知青怎么哪儿哪儿都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