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徴一行众人回到前山,去执刃殿前他匆匆往地牢赶。半路遇上上官浅将他拦下,明知故问道:“徴公子这么着急,是要去看方妹妹吗?”
他抬手打开上官浅的胳膊:“滚开。”
“不知徴弟弟知道方妹妹偷了火药铸方会作何想...”
她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宫远徴扼住喉咙,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上官浅心情似乎更加舒畅,接着刺激道:“毕竟...徴弟弟可是...说过...不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地...”
话说到这种地步,宫远徴也大概明了,心里的怒意更甚,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眼前的女人。
上官浅的唇瓣已经开始微微发紫,最终理智还是拉回了宫远徴,他松手沉声警告:“你最好祈祷她安然无恙,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会杀了你。”
“宫二先生绝顶聪明,怎么想不到上官姐姐为何能如此轻易,从我这拿到这么隐私机密的东西...”
你唇角还沾着淡淡的血丝,抬头看着宫尚角放肆的咧嘴笑着,眼里挑衅的光芒闪烁。
既然上官浅丝毫不顾情谊,心狠手辣,大不了你也来个鱼死网破。
宫尚角很容易就理解你话里的意思,像是被揭开不愿展示的伤疤,他铁青着脸死死掐上你的脖子。
你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深沉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呼吸几乎被彻底隔绝你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哥!!”
宫远徴的声音荡满了整个地牢,宫尚角这才回过神失措地收回手,你已经晕厥过去丝毫没有意识。
宫远徴一路奔跑过来,他上下瞧着你身上的伤似是打在自己身上痛一般,眼里竟不觉得蓄满了泪水。他从怀里匆匆掏出百草萃喂你吃下,才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拥你入怀。
“远徴。”
宫尚角轻轻唤了一声,宫远徴才将你松开,他扶上宫尚角的肩膀不停乞求:“哥,她一定是被冤枉的...谋害雾姬夫人的另有其人,阿凝是无辜的...她一定是被小人诬陷了...”
“远徴...”
宫尚角握上宫远徴的手,企图安抚他的情绪,他扬起手里的“火药铸方”,又缓缓道:“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谋害雾姬夫人的事,她是无锋细作...”
膝盖撞上地面的声音在阴暗地牢里更显沉闷,宫远徴几乎没有犹豫便跪在宫尚角脚边,他抬手抓宫尚角的衣袖,语气比刚刚甚至要更加卑微:“哥...她不是...是我给她的...火药铸方是我给她的...求你...你救救她....”
越往下说,他的头垂得越低。直到最后整个都埋下去,再也说不出话,只无声地抽泣。
研究房内存着毒药得盒子被打开过的痕迹,他何尝不知。可你是他的妻子,是除了哥哥之外唯一愿意护着他的人,是你的出现,才让他开始觉得徴宫也有了家的感觉。
这一切于宫远徴来说,远比男儿膝下的黄金,远比你地身份,都要珍贵的多。
执刃大殿上,云为衫已经被从后山带了回来,除了宫远徴几人,还有上官浅和雾姬夫人也一并被叫了过来。
几人始终为云为衫后肩上确认她是否为无锋的伤口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决定由上官浅和雾姬夫人一同到偏殿为她检查。
三人刚落座,云为衫便看向雾姬夫人:“夫人看起来并无大碍,方晚凝使了何种手段谋害你?”
她嘴上虽这么问,却心知肚明你没有害雾姬夫人的理由,更疑惑为何雾姬会诬陷你。
“她并未害我,只是太碍眼罢了。”雾姬夫人勾唇一笑,毫不在意。
云为衫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询问又被上官浅打断:“眼下这种情况,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三人静默了一会,核对口供便起身出去。
上官浅低头行礼:“回长老,刚刚查看了云姑娘的后肩,确实没有.....”
她的话被雾姬夫人的声音猛然盖住打断:“徴公子确实没有撒谎,云为衫的后肩上有明显的暗器伤口,至于是不是为徴公子的专属暗器所伤,还请长老们定夺。”
云为衫和上官浅错愕地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雾姬会临时坦白反咬她一口。
花长老当即下令:“来人,将云为衫关进地牢,交由角公子审问。”
不同于被锁在刑柱上的你,云为衫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沉默地看着眼前踱步的宫尚角。
“即使不用刑,我也能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得。远徴弟弟的每一杯酒都足以让你后悔来世间走这一趟。”宫尚角目光紧锁这云为衫。
“你想问什么?”云为衫倒是先入为主地开门见山。
宫尚角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无锋之人吗?”
“我是。”
云为衫弯下眼角,扬起婉转笑意:“方晚凝也是。”